裏頭這孩子竟然穿著西服打著領帶?夏隊在夢裏不由自主的苦笑,感情自個兒潛意識裏喜歡西服?手忙腳亂的揪開領帶,解開幾顆襯衫扣子一口咬在那結實的脖子上,像吸血鬼一樣不停的撕咬,留下一排牙印兒。對方輕微的呻[yín],手在夏警官肩膀上捶了幾下卻也沒太大的掙紮。那當然!在夏非的夢裏,他能讓對方掙紮嗎?還不由著性子想怎麼來怎麼來?喜歡哪口上哪口?
手往襯衫裏一探,碰到溫熱緊實的胸口夏警官跟對方都一顫。真實!真他媽夠真實!可千萬不能醒,千萬不能醒!怎麼也得等辦完了再醒!夏隊嘴裏像念經一樣嘀咕,一路從脖子咬到胸`前。腦門兒磨蹭著,鑽著,恨不得一頭紮進對方懷裏不起來。夢裏那孩子不言不語輕輕笑著,摟著夏非的頭慢慢晃,溫溫柔柔的摩挲他臉上的大疤。
夏警官在解對方褲子的時候,咬著舌頭吐露出半句話:‘我…愛…’沒等說完呢,夢裏黑咕隆咚變成了青天白日!天亮了?不對!是燈亮了。
伴隨著燈光還有一句惡狠狠的台詞登場:“要做上別屋去!”
什麼什麼什麼?麵前倆人兒。一個衣冠不整已經快被自個兒扒幹淨了捂著嘴偷笑,另外一個光著膀子套著睡褲靠在床頭上滿臉苦大仇深。這,這,這什麼情況?不是做夢?是真的?夏隊傻眼兒傻得很徹底,徹底的呆若木雞一片空白,裹著被單張著嘴明顯是弱智了低能了白癡了半天說不出話。
光著膀子的王律師瞄了眼旁邊春光一片的小張同誌凶神惡煞“你成心是不是?不說了讓你回來了直接上隔壁那屋睡去嗎?爬我床上幹嘛?”
後者搓搓鼻子笑眯眯的撕開夏警官身上的被單把自個兒裹個嚴嚴實實“你不也說讓他今兒就搬別的屋睡,從此咱仨一人一屋你也沒照做啊!”
王某律師轉了轉眼珠子自認理虧笑笑的轉移話題“到多長時間了?”
“沒多長時間,累得半死剛往床上一坐還沒等打招呼呢就讓這廝按懷裏了。”問話的跟答茬兒的相視一笑異口同聲:“禽獸!”說的是這屋裏的第三個人。
“你姐姐怎麼樣?男的還是女的?”四肢僵硬腦子跑神兒的夏警官聽見路人A問。
“她挺好的,活蹦亂跳的都成了精兒了。男孩兒,長得忒可愛!我都恨不得給抱回來!”路人B的回答飄進了夏隊的耳朵。
禽獸同誌張牙舞爪胳膊腿兒亂蹬衝著路人AB一聲大喊:“別鬧了!他媽的怎麼回事給老子掰哧清楚!”
怎麼回事?這麼回事。
“我姐懷孕了讓我媽過去照顧。可老太太沒坐過飛機沒出過國…”小張往床頭縮了縮依在王律師身邊。後者接了話茬兒“所以他就陪他媽去了,等把老太太送過去看著他姐生完了孩子他再回來…”前者繼續說“王哥臨走前給我了鑰匙,讓我回來以後就跟這兒住。反正我媽也跟我姐過去了,我也沒人要,就過來了唄。”
聽得直眉瞪眼的禽獸同誌突然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敢情這裏頭不知道怎麼回事傻不愣噔的就他一個?眼前這偎咕在一塊兒的一雙狗男男絕對是一鼻孔出氣啊!弄不好都背著他相親相愛了他還稀裏糊塗過大年呢!越尋思越來氣,夏人民公仆一拍大腿大手一指“你,你,你們還瞞了我什麼啊?都給我說出來!政府的思想我就不重申了!坦,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對!對!對!還有N久以前的那天晚上是怎麼回事?還不給我說?”
狗男男互相瞪了一下,麵色不善。光著膀子的狗男男一號開了口“那天你不喝多了嗎,癱在桌子上吐了人家一地。我幫人家收拾的時候他跟一幫人鬧著就進來了…”視線飄向狗男男二號,對方清清嗓兒“我那天同學聚會,進門就瞅見你們倆了。後來我就幫王哥把你弄到他家,王哥讓我把你扛上樓,他給你弄解酒茶去…”二號衝一號努努嘴。一號歎了口氣“等我拿著茶上樓的時候,這廝竟然在樓梯拐角處趁人之危意圖投親你個醉鬼…”說著在二號腦門兒上戳了一下“然後,他手忙腳亂外加驚慌失措的一鬆手就把你給從樓梯上摔下去了…”二號深吸一口氣耳朵都耷拉了“然後你就順著台階兒滾下去了…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一沒抓住…”一號同誌搖著頭手戳著自個兒眉心“等我們倆衝過去扶你的時候,你可倒好,損人不利己來個天女散花鋪天蓋地吐了咱們仨滿頭滿臉…沒轍啊,我們倆就先把你扒光了扔浴缸裏,再挨個進去淋浴。”二號一幅不堪回首的樣子瞄了一號一眼“等我們倆把你洗幹淨抬床上,衣服也洗好了烘幹了…”一號結尾“然後他就跑了,咱倆就一覺大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