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銳慷慨激昂的說了一通,滿以為會換來鄭小嬋的鼓掌附和聲,誰知道轉頭一看,卻看見往日活潑頑皮的她,居然低著頭,一副惆悵的樣子,他還以為她想家了呢,便和聲安慰她說道:“小嬋你是不是想家了啊,一副不高興的樣子,等大哥處理完蜀中這件事,就帶你回去好不好?”
鄭小嬋神情黯然的搖了搖頭,小手無意識的揪著馬鬃,就是不說話,跟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似的,蕭銳看了心疼,可是卻不知道這個陽光的小姑年怎麼突然就變成這樣子了,便翻身下了馬,對後邊的王朝喊道:“今天放你半天假,我和小嬋有話說,你上一邊好好休息去,就便給我看著馬。”然後把兩匹馬拴在路旁的樹幹上,牽著鄭小嬋的手,朝一個陰涼的地方走去。
王朝撇了撇嘴,看著前頭親密的兩個人,心裏暗罵狗男女,大白天的還旁若無人的親熱,不過能休息半天也讓他高興不已,自從跟了蕭銳,從早跑到晚,從來沒有休息的時候,今天能休息可真是天大的喜事啊,所以他心裏雖然抱怨著,卻還是樂嗬嗬的跑到一旁,找了塊平坦的地方,舒舒服服的躺了下去。
而另一邊,蕭銳牽著鄭小嬋的小手,進入了路旁的樹林裏,找了塊陰涼的地方,然後坐在兩人坐在一塊石頭上,蕭銳看著鄭小嬋,關心的問道:“怎麼啦小嬋,突然就不高興了,有什麼事你跟大哥說,大哥絕對會幫助你的。”
鄭小嬋看著蕭銳英俊的臉龐,低頭用手玩弄著衣角,低聲說道:“小嬋剛才在想,大哥是個異人,聽他們說,異人是不生不死的,日後如果小嬋變老了,變得難看了,大哥還會理小嬋麼?”
蕭銳一聽原來是這個啊,便笑著摸了摸鄭小嬋的頭,笑道:“我說你這個小腦袋瓜到底在想什麼呢,大哥怎麼不會不理你呢,像小嬋這樣聰明伶俐的小丫頭,大哥還怕你不理我呢,你放心,就算大哥不理誰,也不會不理你的。”
本來是安慰鄭小嬋的話,可是鄭小嬋聽了眼淚卻不停的往下流,突然捂著臉哭聲說道:“大哥隻是喜歡年輕時候的小嬋,等幾十年過去了,大哥還是現在這個樣子,而小嬋卻已是紅顏不再,鶴發雞皮,一副難看的樣子,大哥怎麼會喜歡又老又醜的小嬋。”
看著鄭小嬋哭的梨花帶雨似的,蕭銳頓時慌了手腳,說實話他兩世為人,什麼沒有經曆過啊,就是沒有辦法應付女孩子的眼淚,這時看到鄭小嬋哭的如此傷心,也不知道怎麼去安慰她,便手忙腳亂的用手帕給她擦拭眼淚,誰知道越擦鄭小嬋的眼淚越多,蕭銳都快急出汗來了。
鄭小嬋看見蕭銳那手足無措的樣子,心裏很是高興,一想到幾十年過去後,自己變醜了他不理不睬的樣子,不由得更是難過,直接撲到蕭銳懷裏大哭不已,邊哭邊說道:“小嬋隻是怪自己不是異人,不能一直陪著大哥,就連外麵那個傻大個都能永遠的追隨大哥,而小嬋……”
蕭銳抱著哭泣不止的鄭小嬋,卻不由得翻了個白眼,心說都傷心到這個時候了,還不忘記拿王朝開涮,真是無語了。就在兩個人相擁的時候,外麵突然傳來王朝的一聲慘叫聲,然後一道人影以極快的速度朝這邊衝了過來。
蕭銳一驚,沒想到在路上竟然能遇到襲擊,抱著鄭小嬋腳尖發力,如箭一般的朝後飛去,在將要撞到背後一顆大樹的時候,他猛地一蹬大樹,人直接飛到了樹頂,蕭銳把鄭小嬋放在大樹的樹杈上,說道:“在這裏等著,大哥一會兒來接你。”
說完,蕭銳不等鄭小嬋反應過來,就閃身跳下了大樹,直麵來人,來人似乎知道蕭銳的打算,所以在他把鄭小嬋放到樹杈的過程中,沒有上前阻撓,而是站在剛才蕭銳呆著的地方。
蕭銳落到地上後,才看清楚來人,來人是一個年約二十左右的男子,手裏握著一把大刀和一杆長槍,正冷笑著看著他,看到蕭銳也在看著他,也不說二話,左手一扔,就把那杆長槍扔向了蕭銳,蕭銳伸手接住一看,卻發現這杆長槍正是自己在趕路途中順手買的那杆,蕭銳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便好奇的看著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