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宋海剛一講完,海鯨就拍手叫好,衝著宋海就說道:“蕭銳果然是個漢子,明知道有人幫忙自己能輕易報仇,結果還是嚴守江湖規矩進行單挑,夠爺們,夠漢子。”也不顧宋海愈發陰沉的臉色,繼續大聲說道:“我說宋掌門啊,不是在下說你,當初就是你做的不對,人家隻是為了找到自己的父親,雖說賊喊捉賊的把戲幼稚了點,但也不至於滿世界通緝人家啊,也就是他蕭銳脾氣好,隻是打斷了幾十個人的雙腿,要是我海鯨,非殺人不可。”
“夠了,海少俠!”宋海再也聽不下去,使勁一拍扶手,怒聲說道:“海少俠滿口的為那個異人說話,今日來我天劍門莫不是替他蕭銳討公道的不成?不要忘了,蕭銳是個異人。”
海鯨滿不在乎的說道:“我來是跟隨圓慧大師拜訪宋掌門的,但是我海鯨是個直腸子,有話憋不住,我就是想問問,你徒兒的那個白蓮會整得亂七八糟的,冤枉了人家,人家隻是打斷幾條腿而已,宋掌門什麼江湖前輩,卻不顧身份親手逼他跳崖,難道就沒有錯麼?也就是他是異人,不是異人的話不就是枉死在你的手裏了麼?”
眼看著宋海的臉色越來越差,一副隨時要動手的樣子,蘇寒連忙上前攔住海鯨,衝著宋海賠罪道:“宋掌門不要和他一般見識,這人一向是腦袋裏缺根弦,不懂得什麼是非,您大人有大量,不要介意啊。”
海鯨一把推開蘇寒,指著蘇寒的鼻子怒道:“你腦袋才缺根弦呢,我告訴你你個娘娘腔,不要你多管閑事,他蕭銳論輩分還是你表哥呢,怎的不見你為你表哥說一句話啊,膽小鬼一個,江南蘇家的臉都讓你丟光了。”
蘇寒好心沒好報,自討了個沒趣,聽到海鯨居然還罵到他身上,一怒之下就想動手,還是孫靖宇手疾眼快一把拉回了蘇寒,蘇寒覺得大庭廣眾之下動手麵子上不好看,便悶哼一聲,坐回座位生起了悶氣。
海鯨不屑的看了蘇寒一眼,一轉頭又衝著宋海說道:“宋掌門說的不錯,蕭銳是個異人,但是那又如何呢?難道身為異人就是錯麼?這根本構不成你逼死他的理由,你和你的徒弟在追殺他的時候可是不知道他是異人的,所以不要拿一句蕭銳是異人就掩蓋了你天劍門不守江湖規矩以大欺小以眾淩寡的事實,而蕭銳在那麼對他有利的情況下,還要求遵守江湖規矩,我海鯨說聲佩服不可以麼?”說著海鯨環顧四周,大聲說道:“異人不生不死,早晚會踏足進江湖的頂端,這不是你我能攔住的,既然攔不住我們為什麼要攔呢,無端的結下仇恨,我們這一代可以壓製住他們,但是下一代呢,早晚有一天他們會成為江湖的主宰,到時候我們的後代麵臨的是他們血腥的屠殺,這些宋掌門你想過麼?”
宋掌門嘿嘿冷笑一聲,說道:“老夫聽聞海南海家享譽江湖,沒想到聞名不如見麵,海家竟然如此的膽小,倒讓老夫失望至極啊,罷了,海少俠要是害怕可以回海南去,老夫卻發誓一定要毀了蕭銳這個異人,免得我江湖遭受磨難。”說著又看向了蘇寒,冷笑道:“江南蘇家可是名門大派,而蕭銳與你們蘇家還有關係,不知道你們蘇家是什麼態度啊?”
海鯨聞言大怒,顧慮到這裏是宋海的地盤,動手吃虧,才冷哼一聲,回到座位上,而蘇寒則是陰測測的一笑,說道:“宋掌門這話問的,我們蘇家在江南可是名門正派,姑息養奸的事絕對不會做的,隻是這件事茲事體大,蘇寒不敢妄言,一切以圓慧大師馬首是瞻。”
“阿彌陀佛!”圓慧宣了聲佛號,說道:“宋掌門與蕭施主的事情,誰是誰非老衲不便妄下斷言,但關於對待異人的事情上,江湖同道也隻是默契的遵守著那不成文的規矩,真正的書麵條文卻是沒有,如今出現一個蕭銳,保不齊日後還會出現兩個蕭銳三個蕭銳甚至是成百上千個蕭銳,如果我們一味的打壓的話,那麼終究會釀成一場滔天大禍,所以老衲建議,召開江湖大會,共同商議對待異人的事宜,至於蕭施主嘛,老衲覺得還是以和為貴,如果蕭施主非要報仇,為了江湖平靜計,說不得抓他到少林寺裏反省些許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