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勇見到妹妹被擒,不禁大吃一驚,不顧傷勢推開士兵走上前來,朝著宋海怒喝道:“老匹夫,快快放了我妹妹,不然我定殺你全家滿門,雞犬不留。”
宋海看了後麵已經解開繩索的兩個徒弟一眼,朗聲笑道:“老夫獨身一人,僅有的兩個親人就在身後,我若放了她,你不還是殺我滿門麼,既然放與不放你都要殺,那老夫就不放了。”
蕭芸這時候冷靜下來,推開護在身前的士兵,來到裴勇身邊,用仇恨的雙眼看著宋海,說道:“你就是千裏追殺我弟弟的那個宋海吧,果然是個人物啊,不僅不顧江湖規矩的追殺小輩,現在更是不要臉的劫持一個弱小女子,堂堂天劍門掌門,到底是名不虛傳啊。”
宋海老臉一紅,蕭芸話裏的諷刺意味他豈能聽不出來?但是要他顧及顏麵放掉裴雨薇是不可能的,因為他已經被聞訊趕來的士兵重重包圍了,那數以千計閃耀著寒光的箭頭都指著他,一旦放掉裴雨薇這個人質,恐怕立即招來漫天的箭雨,就是他本領通天也難逃一劫啊,是以對蕭芸的話不置可否,沉默了下來。
蕭芸等了一會兒,看見宋海隻是沉默不語,忍不住威脅著說道:“好啊,你堂堂天劍門掌門如此不要臉,那麼也別怪我心狠手辣了,隻要我妹妹受到一點傷害,我就像今天滅掉白蓮會一樣,滅掉你天劍門。”
宋海臉色微微一變,他知道蕭芸說得出做得到,而且他們還有這個能力滅掉天劍門,這也是為什麼白蓮會都快被滅掉了,天劍門也隻有宋海一個人出頭的原因了,他們惹不起人家啊,無奈的宋海歎了口氣,神情有些頹廢,說道:“好吧,小娃娃你贏了,不過讓我放過這個姑娘可以,但是我有個條件。”
蕭芸和裴勇心裏都暗自鬆了口氣,隻要能談就好,就怕宋海犯渾直接殺了裴雨薇,拚個魚死網破,看他那身武功,這幾千已經有些疲憊的士兵還真有可能拿不下他。蕭芸上前一步,說道:“好,說出你的條件,隻要不過分,我可以答應你。”
宋海微微一笑,回頭用慈祥的目光看著王婉君和齊倩,好半響才轉過頭來說道:“我的要求不高,你弟弟是我殺死的,要報仇來找我,我可以任由你們處置,但是我這兩個徒弟你們必須放了,她們是無辜的,也要答應我不對天劍門動手,我才會放了這個小女娃娃。”
蕭芸和裴勇對視一眼,蕭芸看到夫君眼裏都是祈求,知道他是在懇求自己答應下來,心想白蓮會已經滅了,再有什麼事蕭銳自己解決吧,自己已經為他做的夠多的了,不能再任性傷了關心自己的人的心了,便衝著裴勇溫柔一笑,挽著裴勇的胳膊,擦去他嘴邊的血漬,柔聲說道:“夫君,妹妹的性命要緊,這裏你做主就行了,不要在乎我的想法,我再疼我的弟弟也不能任性到罔顧雨薇性命的程度。”
裴勇點了點頭,心裏一暖,抬頭對宋海說道:“可以,我答應你的條件,隻要你放了我的妹妹,我立即下令讓開一條通道,放你的兩個徒弟離去。”
宋海轉過身去,很是仔細的打量王婉君和齊倩,她們二人在後麵聽到宋海和裴勇之間的協議,心裏都是大驚,她們同時跪在地上,眼裏含著淚,王婉君悲切的說道:“師父三思啊,這禍都是我們闖下的,萬不敢讓師父代徒兒受過啊,師父已經不問世事多年,是婉君唆使師父下山的,一切都不關師父的事,師父你趕快走吧,以您老人家的功夫,他們攔不住你的。”
宋海歎了口氣,很是欣慰的看著兩個愛徒,說道:“婉君和倩兒,你們都是我得意弟子,我已經是風燭殘年了,用我這一大把年紀,換你們的命,為師覺得值得,以後你們的路還長著呢,不要因為這次的挫折就頹廢下去,也不要想著為我報仇,需知冤冤相報何時了,殺了蕭銳之後,為師的心裏經常不安,今日被他的家人殺死,這是我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