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剛才董鎮雖然不太溫柔,可也沒對我像他嘴上說的那麼粗暴,做`愛的時候雖然折磨人的成分居多,不過回味一下,這也是一種情趣嘛,蔡嘉馳忍不住想道。
這人表麵上看起來冷冰冰的,可是還能顧及我的感受,說明他還是不像嘴上說的那麼討厭我?說不定還是對我有意思的?
從小在優越的環境下長大的蔡嘉馳,遇到挫折時也同樣對自己自信心十足,他的執著和越挫越勇都是因這種來源不明的自信才修煉而成的好品質。
他趴到董鎮的胸膛上,小心翼翼壓了一會兒見對方沒有醒過來的動靜,喜形於色地在董鎮嘴上偷吸了一口,低聲叫了聲他的名字,又心花怒放地反複來了幾次,才摟緊了董鎮的手臂,嘴裏嘀咕著一些諸如“不準走”“我喜歡你,你也得喜歡我”之類的話,睡了。
第二天的七點多,催命的手機鬧鍾按時響起,蔡嘉馳被迫醒來,迷迷糊糊地躺在不熟悉的床上,除了感到全身多處酸麻疼痛之外,什麼內心活動都沒有。
他盯著泛黃的天花板琢磨了足足有十多秒,這才猛地意識到自己身處何處,而自己為什麼又會整個人腰酸背疼的!
董鎮呢!?
蔡嘉馳猛地從床上驚坐起來,發現他剛才一個人呈大字型霸占了整張床的位置,睡前摟在胸口的手臂早已經在不知什麼時候抽走,房間裏除了他的聲音,聽不見其它任何動靜,而昨晚還放在椅子上的屬於董鎮的一小包行李也已經消失不見了蹤影。
董鎮竟然一聲不吭地走了!?
【第一部:公司裏的貓妖(完)】
第二部:舊情人
第19節
站在公司頂層的總經理辦公室寬大的窗台邊,俯瞰都市夜景,蔡嘉馳偶爾會回想起一年半以前的一些事和促使他改變的那個人。
自從那一掖情的隔天早晨董鎮消失後到現在,一年半間,蔡嘉馳從未停止過對那個人的尋找,也幾乎沒有間斷過對他的想念。
可就像董鎮之前所說的那樣,他肯定會離開,而且離開得很徹底,沒有給尋找他的人留下一點蛛絲馬跡,蔡嘉馳至今仍然深深地記得那天早晨在旅館醒來時的情形。
早上睜開眼時,前一夜還在身邊的人早已不見了蹤影,身邊的床鋪也已經沒有了有人睡過的溫度。
他慌忙穿戴好自己衝至樓下質問底下的管理員“人跑去哪裏,什麼時候走的,為什麼不叫我”時,管理阿姨迷茫地抬起頭,反問他“早上天還沒亮就結完了帳,現在我們是不是可以進去打掃了?”
所有的場景就像發生在昨天一樣曆曆在目,心情的突然轉換過程也清晰得仿佛沒有經曆過時間的衝刷,那時的蔡嘉馳隻覺得腦子裏“嗡”地一聲,什麼都聽不見了,隻剩下“他走了、他走了、他走了”的聲音在腦海裏反複回蕩。
心裏空蕩蕩的,仿佛被人瞬間挖空了一塊,心髒連帶著靈魂和血液一塊兒被挖空帶走了一般,每一下心跳都疼得厲害。
在那一刻,蔡嘉馳才真真切切打從心底明白過來,他這是真的愛上董鎮了,不是來一次一掖情過不了多久就會遺忘這個人、另尋新歡的蔡嘉馳式的膚淺“好感”,也不是他之前自以為已經參透了的“喜歡”,而是失去後就會撕心裂肺疼痛、甚至連一想到失去的結果就會再痛一次的“愛”。
可是在對方離開了之後才真正覺悟,蔡嘉馳感到自己簡直愚蠢可悲透了,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不是嗎?
即使是這樣,最初的時候他還是像發了瘋一樣找董鎮,花費了大量金錢,請偵探、拉關係,隻要是蔡嘉馳能想得到的方法他都試過了,可是在發現他的關係網隻有那些到了關鍵時刻和他同樣指望不上的狐朋狗友,而曾經找到過一次董鎮的偵探再也查不出一條有用的線索之後,蔡嘉馳明白自己這輩子可能沒有機會再和董鎮相見了,也可能不會有機會把自己真正的心情證明給那個人看了。
蔡嘉馳著實自暴自棄了一陣,大約在那之後的半年間,他從來就沒有在早上準時出現在公司,而晚上又像是最瘋狂的工作狂一樣,每天不在辦公室裏留到淩晨不回家。
不過他大多數時候都是翻出以前董鎮的錄像看,偶爾坐在曾經和董鎮發生過糾纏的地方自·慰,隻有在過程當中他才能暫時忘記一些不愉快的事,回憶起他們曾經僅有的那一次。
可每次射出來的時候,滿滿的悲傷也會跟著從心底湧出來,盡管身體得到了短暫的滿足,可是心理除了空虛還是空虛,自從董鎮離開以後就已經被挖開了一個黑洞,惟有董鎮把他帶走的部分拿回來才能讓他寂寞的身心得到充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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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總裁看到兒子消沉頹廢了半年,而且一點振作的跡象也看不到,再也忍不下去了,他挑了一天晚上去找兒子談心,本想好好開導,可哪裏知道,一開門卻恰好撞到了蔡嘉馳一邊啞著嗓子叫董鎮的名字一邊自·慰的一幕。
這一幕實在是太過震撼了,饒是蔡總裁這樣見多了大場麵的人麵對這一情形都足足傻了一分多鍾,直到蔡嘉馳長吟一聲射出精`液來,蔡總裁才算找回了自己的神智,他頓時氣得滿臉漲紅,順手抽了腰間的皮帶就照著蔡嘉馳的臉狠狠抽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