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井上看著相沢秀一笑得戲謔,表情顯然沒有言語表現的擔心。
輔導員在一邊歎了口氣,沒有理他們的打算。
相沢微微笑笑,站起身深吸了口氣,轉頭看我,以一種平靜而深刻的語氣湊近我耳邊說:「有我在,你一定可以到達更高的地方。」
他這句話說得很輕,井上和輔導員都聽不到,兩人當下都瞪大了眼睛驚訝地看著我。
我隻是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用完全信任的眼神看著他。
今天早上持續到現在的疑惑突然之間全部解開,相沢自然的表現,隻是因為他把我們昨晚的結合也當成了很自然的過程。
我們相愛,所以我們擁抱對方,他比我看得開,在我拘泥於過去的時候,他已經想好了未來。
這樣的他,真的讓我不能不愛。
但是他有一點說錯了,不應該是我獨自到達更高的地方,而是我們一起到達。
相沢的複賽整整經曆了一個小時,雙方你來我往互不相讓,還難得都是巧舌如簧的選手,也因此,這場複賽吸引了全場觀眾的眼光。
他最後贏在互相提問的環節,抓住了對方邏輯上的一個漏洞用了一個類似博弈論的問題把始終舌燦蓮花的對手一舉問倒。
結束的時候對手還回不過神來,觀眾和評委卻率先鼓起掌來,他站在台上朝我看過來,溫柔的目光裏帶著深刻優雅的笑意。
我朝他點了點頭,然後看著他嘴角的弧度不斷擴大。
其實我從未懷疑過他會贏,即使他在中途有一次被對手的問題難住差點沒在規定時間內答辯時也一樣。
一直以來,他都對我毫無保留地信任,這樣的感知讓我有了巨大動力的同時,也願意以同樣的心情去回報他。
「赤阪,這下就看你的了。」井上激動地拍了拍我的肩,睜大的眼睛裏滿是興奮和期待。
我微微點了點頭,看著相沢從台上走下來。
周圍的觀眾都在議論他,有讚揚有詫異,他的目光中沒有別人,仿佛他的勝利和微笑,都隻是為了我一個人。
這樣的感覺,讓我沒來由地感到興奮。
工作人員開始合並賽區,決賽的桌子在整個賽場的正中央,方便所有人都能看到。
相沢站在我身邊,並不開口,隻是和我一起看著忙碌的工作人員,這種平靜的相處讓我感到安心,一點也沒有即將決賽的緊張感。
比賽開始前五分鍾,工作人員示意選手入場,我從座位上站起身。
邁開步子時,聽到相沢的聲音靜靜傳來,「赤阪,我會一直看著你的,加油。」
邊上井上和輔導員也在為我加油,還有觀眾席上我們東大的支持者。
但是對我來說,大概所有的鼓勵,都抵不上他的一句話,一個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