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的話,為什麽他對於昨晚的一切隻字不提,甚至似乎毫無意識?

「啊,相沢,你怎麽樣了?」一出房間,井上便一臉擔憂地迎了上來。

「沒事了,我在醫院已經養成每天睡12個小時的習慣了,這幾天稍微有點累。」

相沢笑得輕巧,昨晚的事似乎對他沒有影響,他麵色紅潤,柳眉星目甚至比平時更清亮些,仿佛是經過滋潤了一般。

「赤阪,昨天我回來聽井上說了情況後去敲你們房門,等了很久都沒有回應,你沒聽到?」

輔導員聽了相沢的話後暗暗鬆了口氣,隔了會卻突然奇怪地問了我一句。

我抬眼看他,他以為我問他時間,便接著說:「我回來聽井上說半小時前你告訴他相沢不舒服,就想你應該還沒睡,結果敲門卻沒反應。」

聞言,我微微皺起了眉,井上離開後半小時我們正在……

腦海中猛然浮現昨晚相沢讓人即便隻是想起也能麵紅耳赤的呻[yín]聲,我知道自己當時一定是因為已經深陷進欲望所以沒有聽到敲門聲。

這樣的事實當然不能告訴他們,所以我隻是不動聲色地淡淡開口:「昨天見他似乎沒事了,就睡了。」

「這樣啊,嗯,沒事就好,我本來以為你會比較晚睡呢。」

輔導員聳了聳肩,估計是之前特訓時我拚命三郎的狀態讓他留下了太過深刻的印象。

相沢在一邊隻是笑,他的視線在我身上短暫地停留了一秒,從笑容裏看不出什麽深意。

四個人一起去吃了早飯,席間相沢談笑風生,但他越是表現得自然我心裏的疑惑就越深,我迫切地想要知道他的想法。

昨晚的一切都在記憶裏留下了太過深刻的印象,我有很多話想對他說,可是麵對他這樣的態度,我什麽話都說不出口。

而這些話已經一直憋著,我怕我會憋瘋。

然後便是比賽。

比賽采取淘汰製,共有8所學校參加。

賽場在體育館,人很多,可以聽到觀眾熱切地討論著各校,似乎今年最被看好的仍然是我們學校和京大。

這樣熱火朝天的氣氛輕易地激起了我內心深處的鬥誌,我轉頭去看相沢,他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深黑色的眸子裏卻有燃燒般的光芒。

「你們三個誰去抽簽?」坐下不久,輔導員便掛著一臉燦爛的笑容走了過來。

我轉頭朝相沢看去,他也在看我,井上倒先開了口:「當然是隊長去,反正抽到誰都無所謂吧。」

很自信的口氣,離我們近點的觀眾頓時都看了過來。

我站起身,淡淡說了句「我去」,相沢勾起嘴角,低頭笑開,也不知道在笑什麽。

五分鍾後,賽場的大螢幕上便打出了抽簽結果。我們預賽的對手是神戶大學,他們的法學院在日本不算出名,所以算不上強敵。

根據抽簽結果,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們會和京大在決賽相遇。

這個比賽每年舉行,規定隻能派一年級生做代表,所以即便一直都是這8所學校參加,抽簽結果也都大同小異,但是因著每年的新麵孔也一直會有驚喜。

隻是東大和京大也許確實在辯論這個領域裏處於領先地位,因此每年的冠軍總是來自於這兩所學校。

出人意料的是,今年的賽製進行了小小的改革,過去三人一隊辯論的形式被改成了一人一場的對決,也就是每場比賽隻能派一個代表上場,就是說隻有打進決賽,才會真正讓三個代表都上場。

而對於淘汰賽的賽製來說,其實每一場都很重要,因為代表不能重複,所以三場比賽怎麽安排出場順序,便成了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