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喬鈺琳的話說,修煉之道,在乎一張一弛,他在洞天世界的這些天,幾乎除了修煉,就是鍛煉武技。睡眠都基本上被調息吐納代替了。正好趁這個機會放鬆一下。
一夜無話,天亮之後,為了怕出什麼意外,兩人天一亮便早早的起床了,正趕上早班車到縣城。
現在不是出門打工的高峰季節,火車站人倒不多,票也好賣。杜月也沒什麼具體的目的地,來到車站,正好有一輛開往錢江省靈市的火車馬上就要發車了,她幹脆就買了這趟車的車票。
臨上車的時候,杜月看著葉林很想說:“葉林,要不我們一起走吧。”
不過,她鼓了半天的勇氣終究還是開不了口,自己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已經嫁過人了,而且還拖著一個孩子,怎麼配的上他。
最後話到嘴邊卻變成了,“葉林,以後你就做我哥好嗎?”
她這話一出口,心中卻忍不住一痛。反倒是葉林根本毫無察覺,聞言反而很高興的學著某個小品演員的口吻道:“必須的。”
看見葉林笑的開心,杜月也跟著笑了起來,好看的大眼睛彎成一彎月牙。不過,在她的心裏卻有一聲聽不見的歎息。
“也許這樣也好吧,至少我有了一個好哥哥,我已經知足了。”火車緩緩離站,越來越快,站台不見了,站台上的人也不見了。
車上的人和車下的人,都露出一個有些無奈的笑容,雖然內容不同,卻一樣意味深長。
唯有小丫丫興奮的很,既沒有離愁,也沒有對未來的擔憂,第一次坐火車,讓小家夥十分興奮,兩隻小腳撐在媽媽的大腿上不停的蹦著。
“他大,這事我咋總覺得心裏不踏實呢?”姚鳳英手裏捧著稀飯,卻總覺得心裏不踏實。她畢竟是一個農村婦女而已,平時在村裏撒潑放刁沒錯,可是一想到竟然要讓黑社會把一相親的腿打斷,卻還是有點突破不了自己的道德底線。
龍平聞言,沒有說話,隻是呼嚕呼嚕的喝著稀飯,說實話,他昨晚也同樣是一夜沒睡著。不過,他倒沒有姚鳳英那種良心上的不安。
他是萬一這事要是傳開了,影響他的名譽,甚至有可能會影響自己的政治生命。他這句話要說出來,肯定會笑掉很多人的大牙,一個村長,還政治生命?
不過,在龍平心裏,卻不以為然,村長怎麼了,卵蛋就是不蛋?村官就不是官?
至於良心,切,開什麼玩笑,這年頭誰還講那個?
反倒是龍小濤聞言一臉無所謂,隻是冷笑道:“媽,你就是婦人之仁。那雜種不但拿石滾砸了我家門樓子,害的我大在村裏沒了麵子。而且現在還跟何權攪合在一起,怎麼能放過他,不然讓他跟何權勾結起來,隻怕要不了多久我大這個村長就要被架空了,甚至直接給弄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