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藏起來,無人能夠找到,自然也無人可以說什麼了。
隻是,現在看來卻是晚了。恕王與悟王從來沒有什麼大差距,既然他們能夠找到寶藏,那麼,悟王的人恐怕也已經到了。
遠在肅京的蘇泠,自那日江重樓將一切有的沒的都推給了金映緹以後,他便住在了溫塵在城內的小竹屋裏。
他懶散地坐在竹椅上,修長的食指拈著張薄薄的紙片,麵上帶著兩分莫測的笑意,薄唇吐出一個個讓溫塵心驚肉跳的字眼:“我剛得到消息,恕王和悟王有謀反嫌疑,人贓並獲,現已經被靜和帝派人押解回京了,你可知道?”
坐在他對麵的溫塵嘴角噙笑:“你既已知道,又何必問我呢?”
放下手中的紙片,蘇泠挑眉拍手讚道:“名公子當真好計策。恕王和悟王倒是可憐了些,那什麼前朝秘寶分明就是道催命符。靜和帝等著的就是他們兩方人碰麵之時人贓並獲的機會吧,難為他如此費心了。還有那韓相,舍了自己的好容貌好聲音在兩方人中周旋,倒也是頗為不易。”他笑意溫柔,仿佛說得根本就不是什麼驚天秘聞,隻是些許閑雜小事罷了。
溫塵不以為意,討好地看向蘇泠:“什麼都瞞不過你,我本以為我已經做的夠好。”
“的確做的不錯,若非偶然,我也不會想到這些,”蘇泠承認得幹脆,“隻是,我不明白,靜和帝到底在想些什麼,恕王和悟王他為何兩個都舍。”此番折騰下來,就算性命得以保住,但今生怕是與皇位無緣了。況且,他們二人的所謂心腹,怕是靜和帝的人吧。
溫塵神秘地笑了笑,頗為自得:“當年這兩位王爺的母親逼死了靜和帝最心愛的女人,那時靜和帝無能反抗,而如今,他想要任性一次,又有誰能夠攔得住呢?”
蘇泠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身為一國之主,他不該如此任性。”
“什麼一國之主,最終不過是個凡人罷了。既然是凡人,就必定會有私心,”溫塵嘲弄一笑,忽得麵色詭異,“而且,我似乎從未提過我的父親是誰吧。”
看著他詭異的笑容,蘇泠有一種不詳的預感。溫塵隻說過他與現在的時間差了四十年左右,這其中必還有一位君主在位,卻從未聽他提起過。果然……
“其名為晏濟者,靜和帝第三子也。”
蘇泠終於明白為何溫塵對這件事情如此熱心。誰能想到,靜和帝心中屬意的卻是那尚且年幼的第三子。身為帝王者,一旦想要任性一次,也的確讓人難以地方兼且哭笑不得。
“我一直很好奇,巧巧若是唐棠的話,為何她的年紀……”溫塵不解地問道。
蘇泠笑得前俯後仰:“這世間到底有幾人見過唐棠呢,先不說唐漁年紀也不大,為何唐棠就不能是這個年紀呢?”唐棠是唐門中少見的天才,有時候用毒的本事和年紀從來都不是能夠匹配的上的。
溫塵搖搖頭:“果然,我一直以為就算不是唐漁的年紀,那也該有二十左右,卻沒想到竟會如此,”話鋒一轉,他問道,“此間事了,你又有何打算?”
蘇泠低頭捋著頰邊的長發,悠然道:“我答應了崔島主去他那島上一趟,然後再到處看看,有什麼好玩的去處。”
他說得隨意,但聽在溫塵的耳中無異於晴天霹靂:“你不回蘇家了?”
蘇泠抬頭看著他,微微眯起眼睛:“皇位之爭已定,蘇家也能夠算是安穩了下來,我又何必留在蘇家呢?”│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溫塵皺眉:“偌大一個蘇家,怎能沒有一個做主之人?”
蘇泠但笑不語,轉頭看向門邊。
年青男子一身月白色長衫襯得俊雅的麵容更是溫和,笑容如春風般和煦,眉眼挑起,與蘇泠有七八分相像:“阿泠,你可知我送信回蘇家找不到人,好不容易才親自找到這裏,卻聽見你又在說這些嘔人的事情,當真掃興。”
看見原本以為已經死去的人突然出現,即使是溫塵也不禁怔愣了起來,口中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你……你……”
那青年與蘇泠對望一眼,方才看向溫塵:“在下蘇洛,見過名公子了。”
作者有話要說:還有一百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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