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你還是說實話比較好，說出來實話這裏就跟你沒任何關係，不說，你可能會真的被我同事弄進監獄。”
木槿很是察言觀色，在我暴怒之下，她立刻就站出來，柔聲柔語的勸說。
胖經理的眼神在躲閃，甚至是多次掃視坐在旁邊的李秘書。
我明白了，他是因為李秘書他們在，所以有些話不方便說。
“李秘書你帶李部長先去休息一下，這裏就交給我們了。”我站起身，做出一個送客的姿勢。
這意思很明顯，就是剩下的話不方便他們聽。
李秘書的反應很快，瞬間就明白了過來，立刻就站起身跟我點了點頭，帶著李部長就走。
“現在，你有什麼難言之隱可以告訴我們了吧？”我還是那副已經無法等待的樣子，甚至已經到了將要爆發的邊緣。
“當然，當然，我想想，我先，先想想。”
胖經理滿腦袋都是汗水，不停用手在自己額頭上擦拭著。
“其實我們這一次隻是簡單的了解情況，要是你不說，我隻能帶你跟我走，咱們去專門審理的地方玩兩天，不行就讓你多在裏麵住上一段時間。”
我加重語氣，尤其是讓他在裏麵多住一段時間。
嚇得胖經理渾身都猛地一顫，甚至有些不知所措的，用眼神朝木槿求救。
已經逐步進入陷阱了嗎？
我嘴角微微上揚一些，跟著又開口怒吼道“我讓你告訴我怎麼跟王建認識的，你這是什麼意思？看來還真的帶你進去住幾天。”
說著話，我還伸手將腰上的手銬拿下來，做出一副準備將他徹底鎖住的架勢。
“不，不要，我現在，現在就說，就說……”胖經理的身體猛地向後一縮，結結巴巴的大喊。
“曹俊，你嚇住他了，你先去清醒一下，我來問他吧。”
借此機會，木槿再一次站出來，將我向後推了推，然後站在了我麵前，將我擋在身後。
“好，我去洗個臉，要是回來他還不說，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我站起身，走進廁所去洗臉。
在廁所裏麵我並沒有洗臉，而是點上一根煙，看著被煙霧籠罩的自己，心裏微微有些失落。
一根煙抽完，木槿輕輕敲了敲門。
幾分鍾的時間，足夠牛經理完全交代了。
“怎麼說？”
“很順利，他應該是全交代了，你要不要聽一下？”
“跟案件有關係嗎？”
“估計關係不會很大。”
聽木槿這麼說，我心有些沉重，原本以為這是一個突破口，沒想到竟然是一條死胡同。
就算是死胡同，我還是想跟他正麵詢問接觸一下，隻有自己真實接觸到了對方，才能感受到對方真實的想法，也同樣可以判斷出，對方是不是在說謊。
我坐在了牛經理麵前，雙眼彤彤有神的盯著他，整整一分鍾都沒有說話，直把對方看的滿頭大汗。
“你叫什麼名字？”
“牛，牛海。”
“年齡。”
“46”
“工作。”
“家政公司經理。”
“為什麼來到這裏？”
“因為，因為有些事需要說清楚。”
我問的很快，根本就不給牛經理任何反應時間，速度逐漸加快，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的跳出來。
在這樣急促的詢問下，每一個問題都看似平淡無奇，卻能讓他從心裏放鬆下來。
同樣，之前我注視他的那一分鍾，無形中給了他極大壓力。
一個是加重他的心理負擔，另一個卻讓他逐漸放鬆下來。
這兩個問題形成了古怪的矛盾感，其實，看似矛盾的兩種方法，都是為了探尋他最真實的一麵。
“你是怎麼認識王建的？”
“賭博……”
“為什麼給他介紹工作？”
“因為他之前幫我贏了不少錢。”
我微微眯了眯眼睛，王建外麵還欠著別人錢，如何幫助牛經理？
如果他能幫助牛經理，為什麼不幫助自己？
“他怎麼幫助你的？”
“我們幾個人有一個牌局，他就幫我們帶凱子過來，贏得錢會分給他一部分，後來他讓我安排工作，我沒考慮就給他安置了。”
“為什麼不安置在自己身邊，偏偏找了一個維修部門？”
“他那個人好吃懶做慣了，安排在身邊，等於是給自己增加了一個負擔。”
剩下的話他沒有再說，但我能猜出來，肯定是想給李部長增加點負擔。
對於他們公司裏麵的內鬥我不想也不會參與，但他說是在賭博上認識的，不能無緣無故兩個人就開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