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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夕陽,紅得有些妖異。空曠的球場上,隻有一個單薄的身影,不斷重複著揮拍——擊球的動作。黃色的網球從發球機裏一個接一個彈出,看旁邊顯示的剩餘個數——離結束還早。

輕佻的口哨聲,在場外響起:“嘖嘖嘖,真的是個小美人呢。”

不予理會,繼續擊球。

場外的幾個青年,見自己被無視,心頭邪火更盛:“性子果然烈,隻是不知道被人壓在身下,是否還會這麼傲。”

避開肮髒的手,眸子射出冷厲的光,沉聲質問:“誰派你們來的?”

幾個青年微微一愣,隨即□著說:“有時間問這個,還不如好好想想怎麼用身體把我們伺候好。”隨即,呈包圍之勢,向中間的人撲過去。

借助個子小、身形靈活,堪堪躲過兩個人。正欲向外跑去,右膝突然而來的麻木,讓前衝的身子失去重心,“啪——”整個人倒在地上,失去了最後逃跑的機會。

衣服撕裂的聲音,男人惡心的觸摸——想吐!但無力反抗的自己,已經無法找回意識……

“龍馬!”一聲驚叫響徹球場。

聞到熟悉的味道,渙散的瞳孔終於對上死死抱住自己的人,迷茫地輕問:“菜菜子表姐?”

菜菜子克製不住地流著淚,一遍又一遍對懷裏的孩子道歉:“是我,是我……對不起,龍馬,對不起,我應該早點趕來的……對不起……”懷裏的少年,瘦弱的可怕,蒼白色的肌膚上,布滿青紫色的淤痕。菜菜子心頭大慟:“是表姐不好,沒有保護好你……對不起,龍馬……”

輕輕幫表姐拭去淚水,安慰道:“沒事,表姐來得很及時,我隻是被摸了幾下而已。而且,那些畜生不都已經被你殺了嗎?表姐真的保護我了呢。”

之前惡心的感覺湧上心頭,少年忍不住撇過臉,幹嘔起來。

菜菜子心痛地摟住少年,哭著說道:“龍馬,回去吧……”

少年身子一震,他很清楚這個“回去”是什麼意思!

頭埋進菜菜子懷裏,說出的話帶著鼻音:“為什麼……我……隻是想打球而已……為什麼……我想打網球啊……”

菜菜子感覺到衣服有些溼潤,下意識摟緊懷裏的少年,卻不知該如何回應。無數話在胸口徘徊,最後隻剩一句:“龍馬……我們隻希望你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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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啪!”紅色的球拍掉在球場上,越前龍馬站在球拍旁邊,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球場內外,所有人都被這特殊的聲音吸引,幾乎是一瞬間,齊齊看向那個瘦小身影——什麼都看不到,隻有少年露在風中的肌膚,蒼白的刺眼。

“越前,不用打了。”

少年默默地蹲□子,撿起球拍,走出球場。手塚國光站在門側,反光的眼鏡擋住了眼內的波動,冷峻的臉看不出變化。

少年走過部長身側,沒有停留,繼續向前走,終於在不遠處的樹蔭下,靜靜坐著閉目養神。

所有人都看到了這一幕,這不同尋常的一幕——以少年驕傲的性子,怎麼可能聽話得中途退出比賽?!那張有些稚氣的小臉,應該是張揚地抬起,琥珀色的眼睛折射出不服輸的鬥誌,小巧的紅唇賭氣地說著“不要”——可為什麼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異樣的沉默,彌漫在整個球場。菊丸被這個樣子的龍馬嚇到了,輕輕推了一□旁不二周助的手臂,問道:“ne,不二,小不點怎麼了?”這個樣子,他都不敢撲過去抱小不點了!

不二的眼睛微不可察睜了一下,一抹幽藍閃過後,依舊笑如春風。“不知道呢,可能是累了吧……”

在另一個球場的跡部,嘴角微抿,隨即懶懶地說:“切,越前龍馬,很不華麗啊!”雖然是平時的慵懶語調,可此刻在這般寂靜的球場上,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甚至那個樹下的少年。

沒看到張牙舞爪的小貓,隻有少年慢慢伸個懶腰,轉向另一側繼續睡。

桃城終於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氣氛,扔下手裏的球拍,快步走到少年身旁,大聲質問:“越前,你最近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總是犯那些低級錯誤,你到底有沒有在認真打球?如果你還這樣下去,倒不如不打!”

“桃城,集訓地10圈。”

部長冷冷的命令傳來,桃城看著眼前無動於衷的少年,繼續大聲質問:“你到底怎麼了?說啊!怎麼回事?!”

“20圈。”

少年依舊沒動,微微起伏的身體,昭示他全不在意。桃城雙手緊緊握成拳,最後咬咬牙,轉身向外麵跑去。

“大石、不二,上場比賽。”

隨著手塚國光一聲令下,球場再度恢複訓練。可氣氛,有刻意裝飾的虛偽。

越前龍馬沒有睡,隻是閉目聽著球場上的聲音,背影像一隻貴族貓。

臉上突如其來的冰冷,讓小貓驚醒。猛地坐起,看向肇事者,卻被眼前的冰鎮ponta吸引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