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段(2 / 3)

王富貴那個書呆子!不會打仗就不會跟皇上直說嗎?逞什麼能?!

賀宇風不滿地撅嘴,抬手成拳,對李燕歌淩空處打了幾拳。還覺得不夠解氣,又隔空捏住李燕歌的麵頰用力地擰,朝外麵虛拉,最後猛地放手,讓想象中被自己拉開的肉啪地縮回去。

賀宇風這才覺得滿意,交叉著雙臂得意地笑。胳膊卻被扯住了,隻見本應沉睡的李燕歌抬手拉住了自己,半挺起上半身,眼睛睜地老大。

「……皇甫大人!皇甫大人──!」

他的聲音因高燒而嘶啞,眼神讓見慣戰場的賀宇風也心中一驚,急急想甩開他,掰著他的手道:「兩天前他就為你進宮求旨去了!你都問過五次了,怎麼還沒弄清楚?!豬頭啊你!」

聽了這話,李燕歌的眼神和緩,眼瞼垂下,抓著賀宇風的手也鬆開了,整個人鬆懈下來,倒回原處重又睡去。

賀宇風心砰砰跳,趕緊逃出客房。到了走廊左右看看有沒被人瞧見自己的狼狽模樣,兩個婢女剛轉過彎,正從走廊盡頭走來,於是賀宇風幹咳一聲,挺直腰皮大搖大擺地離開,一派若無其事。

從這天起李燕歌算是正式從昏睡中清醒了,半睜雙眸望向窗外門口,安靜地等待著。

又過了兩天,皇甫卿才從宮中回來。憔悴了些,眼下多了些黑影,精神倒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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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陸文濤欲言又止,皇甫卿笑道:「不必擔心,皇上隻是找我下了幾天棋,寫了幾篇詩文。」又搖頭笑歎道:「不過陸兄你以我的名義寫的那幾首情詩可害慘我了。有陸兄的珠玉在前,我的拙筆不能令皇上滿意,結果自然是露出馬腳。唉,真是被羞得無地自容啊。」

陸文濤這才放下心來,問道:「皇上可有旨意?」

「軍令已下。整備幾日,援軍就會出發。」皇甫卿道,「不過,有件事我想麻煩陸兄。希望陸兄能出手相助。」

「什麼事?但說無妨。」

「我們能給王富貴援軍,卻不能換掉他主帥的位置。否則往大裏說是削了皇上的顏麵,往小裏說是給本已挫敗的王富貴以更致命的打擊。就算皇上可以不顧自己顏麵下令讓其它將領前往準備兩帥並列,其它將領便會感到受了極大侮辱。誰能忍受與賤民出身又是初戰便大敗的王富貴平起平坐還要為他收拾善後?」

陸文濤指指皇甫卿笑道:「眼前不就有一個嗎?」

皇甫卿搖頭笑道:「你說我現在的身份合適嗎?」

「那讓賀宇風去。」

「王富貴和賀宇風互相看不慣彼此在戰場上的作風。會鬧內訌的。」

陸文濤嘩地展扇,輕輕搖動,道:「於是皇甫兄就想到了我?因為我無官無職,隻是皇甫大人舍下騙吃騙喝的門客一名。」

皇甫卿抱拳道:「門客二字未免生疏,我可向來都把陸兄當成推心置腹的好友。陣前朝中,也幸虧多得陸兄相助。」說著深深一揖。

陸文濤也不避讓,受了他一拜。背過身,折扇在背後輕搖,道:「哎呀,這一拜的人情可不小,如果不還是要折壽的。」

皇甫卿笑道:「那就有勞陸兄了。我定會準備上好碧螺春等陸兄凱旋。」

不日陸文濤出發,前往關外去做王富貴的參謀,好助他一臂之力。

皇甫卿著人告之李燕歌事情進展後,也不著急去見他,準備等過一陣子李燕歌身體恢複得差不多了,再與其當麵詳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