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傅承繼坦然道，“你把東西扔掉後，我的人立刻去找到了它，搶在爆炸之前把資料拿走。所以後來發生的爆炸，並沒有炸掉資料。”
楊洛一點即，恍然道：“那昨晚的行動，就不隻是針對血獄黨，是三方同時針對了！”
“不錯。”傅承繼臉上笑意加深，“假如你昨天是在外麵，一定會被嚇一跳，因為燕京全市發起了一次反黑掃蕩行動，明裏的主體行動者當然是我們的公安係統，而真正的行動人，則是我三玄堂的人。”
楊洛一拍大腿，歎道：“太可惜了！早知道你搞這麼大的行動，我怎麼也要參與一個。”
傅承繼莞爾一笑：“行動的目標又不是去找妹子，也不是去火拚，多你一個也沒用，還不如讓你好好休息呢。”
楊洛大訝道：“你不是去宰他們的嗎？”
“你可以試想，規模如此之大的行動，對方會一點都察覺不到嗎？”傅承繼微笑道，“退一步說，假如降英卓瑪真的讓她那些蠱人出來鬧事，憑我們這些人，在沒有有效而簡單的對付方法前，和他們衝突會帶來多大的損失。”
楊洛一想也對，由於事起倉促，又是在燕京這種繁華都市的市區內，假如真的衝突起來，後果會非常嚴重。
“所以昨晚的行動目標就是‘徹底清除對方在市區的據點’，所以動手是兩步原則，一是虛張聲勢，二是將他們離開後的據點清幹淨。”傅承繼保持他一慣的微笑，“不過這主要是針對烏苗教的據點，而關於青葉組的藏身處，就不用那麼客氣了。這些家夥沒有蠱人那樣的威脅，我下手略略重了一些，多殺了幾人。”
楊洛若有所思地道：“有沒有遇到特別厲害的抵抗？”
傅承繼搖頭道：“正麵硬拚他們毫無勝算，所有人都是在逃而已。”
楊洛暗忖看來平田長治又或者該說山雄賢一那家夥一定是利用他的忍術給逃了，否則肯定會引起傅承繼的注意，隨口再道：“有沒有發現降英卓瑪的藏身點？”心裏同時想到了墨宇，這兩天雙方沒有聯絡，不知道他監視的那秘巢是不是也被抄了。
傅承繼再次搖頭：“也沒有，所有的據點我都讓人確認過，並沒有出現像降英卓瑪這樣的人物。”頓了一頓，再道，“這次我要多謝你讓尼古拉拿來的資料，假如不是它，燕京現在仍在上千蠱人的威脅中。真沒想到，她竟然可以製作出如此之多的蠱人，看來以前我真是小瞧她了。”
楊洛不由苦笑：“上千？”簡單地把自己曾在城外地下室內，就看到了近千蠱人的事說了一遍。
以傅承繼的修養，他也不由動容道：“竟然有這麼多！”
楊洛沉聲道：“降英卓瑪的目的絕對不隻是殲滅你的三玄堂，或者殺了你我報仇這麼簡單，否則根本不需要在燕京附近安排如此之多的蠱人。但可惜的是，目前我所得到的資料，根本不足以推導出她真正的目的。”
傅承繼神色凝重地道：“假如她真的在燕京市外布置了數以萬計的蠱人，我第一反應她的目的是要毀了燕京，又或者攻占政府。但降英卓瑪本身隻是一個黑道組織的老大，而且地方勢力都還沒有擴展起來，這麼做，對她有什麼好處？要知道燕京近畿地帶就有數萬駐軍，而且隨時可以在兩個小時內從其它地方拉來更多軍隊，正麵硬拚，將會是持久戰，而且戰事時間越久，越不利於她。”
楊洛緩緩道：“假如這其中牽扯到國家利益呢？”
傅承繼起身，在客廳內來回踱步，良久始道：“早在最初知道青葉組參與這事的時候，我就已經展開了撒網式的調查。青葉組的老大山雄勝彥，你知道他的另一個身份是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