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他沒有拿出證據，但我猜測早在澄原的時候，他就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跡，後來才會知道我回到燕京，就立刻追來，結果撞見了苗魁找我的那幕。”劉乾頹然道，“所以他才會用這個逼問我。我當然矢口否認，更不敢傷害他，怕出現萬一情況，我更擺不脫嫌疑。哪知道就在莫如龍和我僵持時，他突然暈倒。後來我才知道，是藏在我家裏的苗魁聽到了我們倆的話，給莫如龍用了種他們烏苗教的特製迷藥。”
“然後呢？”風德壽聽得白眉緊鎖。
事實上說到這裏，所有人都已經神色有變，隻有楊洛早猜到部分，反而臉上沒什麼變化。
“苗魁說，莫如龍必須死，否則事情暴露，就糟了。”劉乾滿臉無奈，“但我不答應，坦白說，我不是存了什麼好心，而是因為我怕莫如龍有同伴知道他來了我這裏，要是他來我這之後就死了，我會很難擺脫嫌疑。”
楊洛對他這說法反而比較相信，劉乾就是那種利益為上的人，殺了莫如龍，確實對他沒好處。
“苗魁見我不答應，就改口說那就由他做點處理，說他們有種蠱術，可以讓莫如龍失去偷看到的那段記憶。我信以為真，就……就讓他帶走了莫如龍。”劉乾露出悔色，“後來，當我隔天回到澄原後，才知道……才知道莫如龍已經死了，身上的致命傷是楊洛的鋼針。當時我就明白了怎麼回事，但是事已發生，沒法挽回，無奈之下，我隻好……隻好按著苗魁教我的，把事情嫁禍到了楊洛身上。”
楊洛冷哼一聲，暗忖這就合理多了。烏苗教對他恨之入骨，正好利用這機會害他。隻是這一著看來是高招，卻激起了楊洛的火氣，最終導致找到程力的兒子程幕，發現了“五十萬”這個關鍵線索。
假如當時苗魁知道會變成這樣，肯定不會那麼做，但永遠沒有“假如”。
說到這處，劉乾慘然道：“哪知道滕館主對楊洛的為人非常信任，盡管有物證，仍是不肯直接定他的罪。再後來的事，滕館主你都已經知道了，我因為怕程幕真的說得出怎麼回事，就找藉口先離開。後來當我知道程幕並不知道多少信息後，我才鬆了口氣。昨天，我本來打算找楊洛套套情況，沒想到……沒想到……唉！”
其後的事，在場所有人都基本了解。滕千重找麻煩，劉乾受辱，但更麻煩的是，他知道滕龍順著這條線索繼續查，肯定能查到更多的真相，終痛下決心，去找了翁北來。
“我知道我犯下了大錯，但是人誰無過？我已經跟翁老說過，劉乾隻求滕館主能念在我坦白，又沒有真的傷害誰的份上，饒我一命。而且我願意解散武館，從此退出武術界。”劉乾雙眼微微濕潤，“間接因我而死的莫兄弟，我願意承擔他的家人所有的生活費用，奉養他的父母終生！”
楊洛怎麼也沒想到他做這麼多，竟隻求滕龍饒他一命，不禁心下大訝。
在這之前，他一直認為滕龍能做的，不過就是送劉乾進監獄，現在看來，這老頭的報複似乎並不是那麼簡單。難怪劉乾寧願把真相說出來，皆因知道滕龍肯定會為莫如龍討命債。
滕龍聽得臉色數變，沉聲道：“證據呢？”
劉乾聽出生機，忙道：“我可以協助抓到苗魁，他可以證明我所說的一切。”
“好！”滕龍霍然起身，“我信你這次，抓到那個畜牲，我就留你一命！”
“啊？真的？”劉乾有點不能相信這麼
“別謝我，要謝你就謝翁老頭。”滕龍冷冷道，“不是看他的麵子，我會連你和那畜牲一塊兒送回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