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繼若無其事地道:“假如我現在把這砸了,你猜會不會有人敢動我?”
那酒糟鼻的俄羅斯人已經走近,神色微變,聲音也少了幾分倨傲:“傅先生說笑了,中國乃文明大國,尤其是傅先生這樣有涵養的人,更不會隨便砸人家地方。來,請進。”
傅承繼轉頭對楊洛道:“這胖子仗著有人給他撐腰,不時愛顯點小威風,你說我該怎麼辦?”他聲音完全沒有壓低,遠近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安德烈臉色登時也不自然起來。
楊洛聳聳肩:“在我那裏,我會讓他和我單挑,打死打傷不負責,你這什麼規矩我就不清楚了。”
傅承繼不禁莞爾:“照你這辦法,這胖子早死了八百次了。”
兩人輕描淡寫地說著這些事,安德烈聽得臉色大變,幹咳兩聲,道:“傅先生,我從來沒有開罪你的意思,您也別跟我開這種玩笑了。來,有什麼事我們到裏麵說怎麼樣?”
要知道在這裏的俄羅斯人基本上都懂中文,幾個人說話又沒有壓音量,這些話無不被這些普通人聽在耳內。安德烈在明的身份還隻是民事館館主,不能讓這些事宣揚開來,無奈之下隻好改變語氣。
傅承繼冷哼一聲,不再說話,大步而入。
旁邊的人立刻把地上兩個俄羅斯人重新扶起,跟著走了進去。
跟著安德烈從樓梯上去,一路到了三樓,眾人進入一個布置華麗的大房間。
楊洛環顧一周,嘖嘖讚歎:“這地方光裝修就得花不少錢吧?”
安德烈不知道他是誰,但從他和傅承繼說話時的神態就知道這人不簡單,不敢怠慢,道:“不多不多,有些東西是我自己親手裝的。”
楊洛讚道:“厲害,安哥看來是身體力行的人,那這兩個人是不是你親自選的呢?”
安德烈被他前一句誇得剛剛笑出來,聽到後半句,登時一僵:“什麼我選的?”
旁邊的傅承繼已經坐到了真皮沙上,漫聲道:“今天上午,有人趁我到國家體育中心去看武術比賽,想進我的包廂暗殺我。我查了一下,這兩個人身上沒有任何標記或者特征,能證明他們不是血獄黨的人,安德烈,你告訴我,我該怎麼確定你們和他們沒有關係?”
安德烈脫口道:“但這也沒辦法證明他們是我們的人,傅先生你這麼說是有點欲加之罪的意思了。”
旁邊的楊洛再讚道:“厲害,連‘欲加之罪‘這種詞你都知道,換我還不定說得出來呢。”
安德烈常年受過的教育使他正要下意識地來句“謝謝誇獎”,哪知道楊洛後麵立刻再接下去:“是不是為了今天這幕準備了很久?”
安德烈一時火了,不滿道:“兩位,你們這是想把這事強加到我們身上,這是無恥的行為!”
傅承繼淡淡地道:“誰叫你們都是俄羅斯人?找不到來曆,這事就由你們擔下好了。”
安德烈被這強辭奪理的話激得差點要發怒,不過最終仍是忍了下來,道:“讓我先看看他們。”
傅承繼點點頭,旁邊的人立刻把兩人扔到了地板上。
安德烈俯身細看了兩人麵孔,皺眉道:“我根本沒見過這兩個人。”
“證據呢?”傅承繼問道。
“這……這能有什麼證據?”安德烈有點哭笑著不得。
“那就是沒證據,行,你是跟我回去再招,還是現在立刻把整件事給我說出來?”傅承繼盯著他道。
“你!你這是強盜行為!我根本不認識他們!”安德烈終於忍不住了,咆哮道。
“我就是想逼你!”傅承繼眼神轉冷,“給你一天時間,找不出幕後的人,這事我會記在血獄黨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