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顯然一直在偷偷聽這邊的動靜,所以申暢一看過去,他就知道事情暴露。而立刻逃跑這個選擇,讓楊洛清楚明白了對方的身份。
絕對是烏苗教的人!
嘩啦!
那人來不及開窗,直接撞窗而逃,身手非常敏捷。但是人還在窗戶上、仍沒穿到外麵,左小腿突然一緊,隨即被人生生拖回了訓練室裏,蓬地摔在地上。
不遠處,所有人都看呆了。
剛才楊洛從起步到橫跨近十米寬的訓練室,竟像是瞬間完成,這份速度,絕對是在場所有人生平僅見!
楊洛一腳把痛叫不已的那家夥挑得仰躺地上,沉喝道:“你逃什麼?”
那人頭臉上紮了好幾塊碎玻璃,鮮血橫流,卻不敢不回答:“我……我怕坐牢……”
楊洛雙眉微皺。
這家夥的臉他半點印象都沒有,按理說該沒有能看出楊洛臉上偽裝的可能。但他為什麼要逃跑?真是因為怕坐牢?
曾麗和申暢快步走過去,後者看見這“朋友”的慘狀,臉色慘白,說不出話來。
“帶到衛生室吧。”曾麗蹙眉道。盡管身手極強,但她沒什麼見血的經驗,對眼前這情景大感不舒服。
楊洛見那人流血不少,點頭道:“你來。”
他說話時看的是申暢,後者不敢不答應,忙去把那人扶了起來,跟著曾麗和楊洛朝訓練室外走去。
十幾分鍾後,在訓練館對麵的樓館裏,武術隊的隊醫細致地把那人臉上的玻璃拔除,血汙清理幹淨再包紮好,才鬆了口氣:“幸好紮得不深,否則隻有送醫院了。”
曾麗對隊醫道:“謝謝。”
隊醫笑了笑:“沒事。我去做下清理,有事叫我。”說著離開了衛生室的裏間,房間裏登時隻剩下曾、楊、申三人和那疑似烏苗教的家夥。
曾麗先看申暢:“你說,怎麼回事?”
申暢囁嚅道:“是……是這樣的。上次我挑……挑戰你失敗,要離開武術隊時他找到我,說看不慣你那囂張的模樣,所以想幫我。後來……後來我們一起去喝酒,他……他就拿出了一瓶藥粉,說能幫到我……”
曾麗秀眉一豎:“你居然答應了!”
申暢嚇了一大跳,急忙分辯道:“我當時喝多了!真的!一時鬼迷心竅才接受的!小麗,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也是知道那東西不會傷害到你,才會答應的!”
“做了就是做了,申暢你是個男人嗎?”曾麗義正辭嚴。
申暢接不上話了。
“而且這種人無緣無故幫你,你一點疑心也沒有?”曾麗繼續逼問。
申暢臉色變了好幾次,終於道:“我……我也是一時心急……”
“行了,重點不是他。”楊洛淡淡道,“要問就問這家夥。”
曾麗看著床上躺著的那人,後者脫口道:“我……我隻是看他可憐幫幫他而已……”
曾麗秀眉微挑,道:“幫他害我是吧?行,這理由很充分,我接受,讓警察來處理吧。”說著轉身就要走。
“別!我錯了還不行嗎?”那人嚇得從床上坐了起來,滿臉哭相,“教練,我跟你坦白,求你別報警。我隻是想巴結申暢,去他爸的道館裏混個教練當當,真的沒有害你的意思……我那藥也隻是麻痹作用,不會傷害人的!”
“那藥哪來的?”楊洛立刻追問。
“這……”那人遲疑起來。
楊洛摸出了手機,作勢欲撥。
“別報警!”那人驚叫,“這藥是我從一個朋友那買來的!”
楊洛心念電轉,突然轉換話題:“烏苗教的人肯賣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