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說?”月柔臉色一沉,立刻兩手並用,對葉飛咯吱起來。
兩人在樹上一陣歡鬧,倒是讓樹下的銀盾士兵們對他們的身份再沒了疑惑。葉飛用力格擋,一不小心便碰觸到了月柔受傷的左臂。
“哎呀!”
“怎麼啦?弄疼你了嗎?”葉飛的臉上頓時浮現出關懷的神情,令月柔一陣心顫。
鬧得夠了之後,葉飛才說道:“其實我的辦法簡單得很,就是放火燒林。”
“什麼?你想燒掉整個黑暗森林?”月柔驚訝地看著葉飛,這個相貌俊朗的小夥子做起事來的手法倒是驚人得很。
“放心吧,燒不盡的。這周圍有禿山、有河流,即便我們想要燒盡也做不到。隻是他們嘛,恐怕就很難有逃脫的機會了。”葉飛似乎一點也不擔心。
“可是我們該怎樣躲過狼群呢?”
“隻要燒起了大火,狼群自然就會散掉。野獸怕火是天生的,這倒沒什麼可擔心的。”
“那我們怎樣逃走呢?”月柔依舊不懂。
“我們可以先讓那些銀盾士兵護送我們取水,到了河邊之後再將他們推進水中,他們身上鎧甲沉重,在水裏必死無疑。然後,我們弄濕全身衣褲,再回來放火。到時候隻需要穿上他們的鎧甲抵禦狼群,回來的途中也不會有意外發生。”葉飛的計劃看似簡陋無比,但兩人細細一合計,卻也絕對可行。隻是由於葛蘭與亞夫的情況不明,飛柔二人還有些猶豫,無法下定決心而已。
正在兩人猶豫不定之時,月柔眼睛一亮,說道:“你看!葛蘭與亞夫兩人的睡姿有些不妥。”
葉飛跟著月柔的指引看去。果然,兩人朝著不同的方向側臥,但臉臉相對,看上去詭異無比,而唯一強打精神守夜的銀盾士兵卻正忙著維護火堆。
“他們沒有睡覺,而是在商量對策。”葉飛微微一笑,“恐怕立刻就會有變故發生。”
果然,葉飛的話音未落,就見葛蘭已經起身,原本捆綁住她的繩索已經被燒斷。她躡手躡腳地來到了那名守夜士兵的身後,猛地從對方腰間抽出匕首來,對著守夜士兵的脖子後方狠狠一刺,那守夜的士兵就已經軟倒在地,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響。
“好手段!葛蘭的實力似乎比我們所預計的要強上許多倍。”葉飛輕聲說道。
月柔也讚同地說道:“是啊!從抽出匕首到致命一擊,葛蘭的動作好快,她的身手似乎與夏洛克是同一個路子,一刀致命,直接刺穿對方的頸椎與腦幹,這樣的手法簡直就是一個非常專業的殺手。”
葛蘭幹掉了一個銀盾士兵後,便沒有再去對付睡著的其他人,而是直接爬上樹來。
“好久不見了。”葉飛笑嘻嘻地對葛蘭打著招呼。
“現在沒時間說廢話,我隻想問你幾個問題。”葛蘭的性格似乎變化挺大,原本就是一個嬌生慣養、古怪刁鑽的嬌小姐,現在卻更像一個經驗豐富的雇傭兵。
“說吧,我也有問題要問你。”葉飛輕輕說道。
“你為什麼在這裏?”葛蘭問道。
葉飛頓時明白了葛蘭的想法,她隻需要知道自己目前的立場。葉飛倒是覺得沒有欺騙她的必要,她留下了十來個銀盾士兵的性命,無非就是給自己一個說實話的機會,因為即便立場不同,葉飛也不可能受到傷害。即便是她看出了葉飛修為盡失全無反抗能力,隻要葉飛一聲叫喊,葛蘭也絕不可能是十餘個銀盾士兵的對手。
葉飛立刻一五一十地將自己的經曆大概說了一遍,就連自己與蘇珊合謀盜取海盜名冊的事情也沒有隱瞞,當然其他與魯道爾家族不相幹的事情以及拉尤凱麗的真正身份,他是不會說出來的。
葛蘭這才定下心來,說道:“你有什麼問題就問吧。”
“你與亞夫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被銀盾軍團羈押?”葉飛也問得很直接。
“哎!這可是我做的一件大蠢事。”葛蘭搖著頭,似乎心中頗有些苦澀。
月柔急了:“現在什麼時候了?那些睡著的士兵們隨時都可能醒來,你們倆卻在這裏不急不緩地聊天,難道不要命了嗎?”
“她是誰?哼!葉飛你怎麼帶著這樣潑辣的女人,以前的莉莉不是挺好嗎?奎斯蒂娜也比她好多了,哼,即便是蘇珊也不會比她差吧?”葛蘭明著是在責怪葉飛,但實際上卻是在刺激月柔,這種指桑罵槐的小伎倆大家都能夠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