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
貫徹早起的鳥兒有蟲吃的原則,勤勞的鳥兒們一大早就在嘰嘰喳喳叫個不停,清脆的叫聲讓人產生身在鳥語花香的田園之間的感覺,但是啊,這樣清脆美妙的叫聲發生在清晨,就有擾人清夢的煩躁,恨不得將那些鳥兒烤來吃了。
陽光穿過紗幔,覆上了床上人的眼,外加鳥兒勤快的叫聲,意識由深沉的睡眠狀態浮出,眼皮動了動,那是要睜開的征兆。
門扉輕輕的打開,進來的人就看到這樣一幅畫卷,純白的床單上散了著夜色的長發,這也是他喜歡白色床單的原因,那黑色的發絲在白色的床單上迤邐的讓人心顫,冷峻的臉龐此時看起來如此的恬靜,額上的血色蓮花聖潔無比。
就算看了千年都沒有倦怠的感覺,每次見到那種溫馨的感覺總是讓心滿足。
愛與不愛不重要,千年的時光,激情已經沉澱,深沉的愛意包容一切,隻有兩個人相處的時光,讓比愛更深邃的情感在兩人之間誕生,還有什麼不滿足,他知道自己愛這人就可以了,至於這人對他是什麼感情,已經無關緊要的,這人在意他,他在這人的心裏是最特殊的,如此簡單,足夠了。
床上的人睜開了眼,黑色的眼眸對上了冰藍色的眼眸。
“吾主。”看到人醒了,夙夜繚帶著溫柔的笑意上前。
昨晚的事情在腦海劃過,床上的人羞惱的瞪了對方一眼,對方實在是太不知道節製了,就算說了停也不停,非得做得讓他昏過去。
卻不知道自己這一眼的風情讓對方的心有多蕩漾,好想將昨晚的事情再次做一遍。
床上的人坐起身,被子滑落,從脖子開始蔓延的青紫痕跡布滿全身,看到的人眼神一沉,又有些得意和滿足,那些全部都是他的傑作。
“您醒了。”過了這麼多年,敬稱依然不變,不過在某些時候,夙夜繚也願意稱呼對方的名字。
“恩。”沒好氣的應了一聲,腰部的酸軟真是難受。
將手上的盆子放下,坐到床邊,伸出手,為對方按摩腰部,減緩對方的不適,力量一點點的滲透,消除昨晚的放縱的後遺症。
舒服的享受對方的服侍,擎蒼不會看到對方深沉的眼神,視線中飄過的誘人弧度和溝部,真是難以把持理智啊。
咽下口水,告誡自己要節製,大清早的不要發、情,晚上有得是時間,要給他的君王休息的機會。
依依不舍的讓自己手離開那結實富有彈性的肌膚,站起身,擰幹盆子裏的熱毛巾,遞給他的君王,擎蒼接過,擦拭了一下臉部和手部,還給夙夜繚,夙夜繚一隻手接過,另一隻手遞上床邊的衣服。
擎蒼床上上衣,掀開被子,夙夜繚將盆子端出去,再進來的時候,擎蒼已經進入了浴室,嘩啦啦的水聲響起,讓夙夜繚很有偷窺的欲、望,不過他忍住了。
擎蒼的動作很快,夙夜繚狗腿的上前為擎蒼擦拭有些溼潤的發絲,擎蒼靜靜的享受,發絲幹了點,擎蒼穿上外袍,夙夜繚熟練的幫襯著,做完這些之後,兩人相攜出了房門。
清晨清爽的空氣,微涼的感覺從呼吸道蔓延,山脈中迷蒙的霧氣還在籠罩,清晨的微光也在灑落,如夢似幻的景色。
這是在一座輕巧雅致的竹樓,就坐落在湖邊,翠綠色的一片將竹樓掩映,青山綠水,坐看四季風光變化,何等的自在逍遙。
竹樓內裏的設施是不外人知的奢侈低調,屋後開了幾畝田地,種植了些蔬菜水果,一彎清泉流淌,動物倒是沒養,夙夜繚小心眼的討厭除了自己外的活物接近他的君王。
早餐是夙夜繚準備的,千年的生活足夠讓夙夜繚這個不識才米油鹽的家夥做出精美可口的絕頂美味。
調味料和其他物品的來源就是山下的宮殿,也不能說是山下,那座宏偉的宮殿環繞了整個山脈,在蒼天巨木中隱約可見,不會遮擋這處竹樓的視線,也不會破壞竹樓所見的風景,這是擎蒼的孩子,第二代皇帝為擎蒼興師動眾修建的,其規模甚至比曉都的皇宮更加龐大,這樣龐大的工程隻是為了一個人,第二代皇帝最尊敬的父親,聖皇擎蒼。
十年、二十年、五十年,隨著歲月的流逝,擎蒼不變的容顏已然讓第二代皇帝知道了他的父皇的秘密,長生不老,多讓人向往的東西,可惜啊,就算他的父親交給他方法,他依然沒有機會,直到死去的時候,他的父親還是那樣的年輕,也是在那一刻,對於夙夜繚的存在,二代皇帝認同了,起碼他的父親不會寂寞。
臨終之前,立下遺囑,不得擅自打擾聖皇的清淨,登基前夕必須前來覲見,協同部分皇族,得不到聖皇承認,不準登基為皇,也不得擅自泄露聖皇在世的消息。長生不老,那是多誘人的東西。
後世的皇帝遵循著這個遺囑,登基之前都會前來覲見,擎蒼也從未對皇位提出過異議,因為他不幹涉朝政了,但是每位皇帝在位的時候必然是兢兢業業,對於繼承人的挑選也是慎重無比,也造就了顯國千年來沒有誕生一位昏君。
皇帝登基之前必定到禁地,這已經是一個必須的儀式,繼承人在登位之前是不會知道聖皇的存在的,當先皇去世時才會告訴繼承人,就算先皇沒來得及說,也有知情的皇族和池家、近家的這兩個死忠家族的家主告訴新皇,新皇在登位前會帶著眾兄弟拜見聖皇,也是那時眾皇族才會知道聖皇還在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