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笑道:“明年朕將揮師西北,攻打亦力把裏的先鋒,朕打算由愛卿來擔當。”
皇帝此言一出,呂陽頓時熱淚盈眶,強忍著哽咽,向朱厚照行了個大禮道:“臣叩謝聖恩!”。呂陽父母皆被亦力把裏人所殺,為父母報仇,是呂陽畢生心願,皇帝命自己為先鋒,實則是給了自己一個替父母親手報仇的機會。
“跪安吧!”
再次深深一揖,呂陽鄭重道:“陛下保重!”
當呂陽退出殿門的那一刻,東方不敗從後麵的暗格走出,似笑非笑道:“你當真的舍得讓他去西北嗎?!”
朱厚照先是一怔,揚揚手,示意他過來,無奈笑道:“呂陽隻是我的臣子!”
“我又沒說你們有什麼!”被他攬入懷中,東方不敗癟嘴道。
這個口是心非的人啊!朱厚照轉而言道,“你什麼時候來的?!熙兒呢?”一邊說著,一邊口氣忍不住泛酸。自己的兒子朱載熙從第一次見到東方不敗,就像幼鳥見到雌鳥似的,總愛黏著他,那個親熱勁,看得他這個父皇隻覺養了個白眼狼。朱厚照心下不服氣,按道理說,自己前世身為女性,怎麼今生的小孩緣就比東方不敗差這麼多?!
東方不敗看他神色那還不知道他是在嫉妒自己與熙兒的關係,暗自好笑他難得的孩子氣。“熙兒又睡了,我也是剛到,可沒聽到你們太多的談話!”
他神色別捏,惹得朱厚照輕聲一笑。一手攬著他腰肢,一手拉開龍案下的抽屜,將一個紅色錦盒遞給東方。
疑惑地接過,打開一看,東方不敗瞬間眼圈微紅道:“你還留著啊。”當初自己負氣離開皇宮,也將朱厚照送給自己的對戒脫了下來,如今見這枚戒指安然置於錦盒內,怎叫他不感動。
“以後不要再這樣輕易的摘下它,知道嗎?!”朱厚照一麵輕聲道,一麵執起東方不敗的左手為他戴上。
再也不能自禁地將頭埋入朱厚照懷中,東方不敗嗚咽道:“對不起,我~~~~我~~~~”
“我們會幸福的!”緊緊地擁住他,朱厚照喃喃道。
日子平靜的一天天過去,正德九年,皇帝任命楊一清為主帥,西伐亦力把裏;正德十年,大明打通通往埃及的海上航線,為最終通往歐洲,找到大門。正德十一年皇帝頒行《大明醫典總彙》,並攻克了天花、水痘等疑難雜病。幾年來皇帝勵精圖治,不斷開疆擴土,注重民生,百姓的日子一天好過一天,史稱“正德盛世”。
在又看到有十幾個南海小國歸附大明,朱厚照對一旁的東方不敗笑道:“看來今年,我們又要收禮收到手軟了!”
這幾年大明屬國暴增,如今數量以達兩百之多,光是每年接見來朝的使者,就忙得禮部歇不了氣,因此朱厚照不得不在中央另設外交部,專門管理涉外事務。
“古今中外,有你這麼貪財的皇帝,也是世間少有!”見他得意洋洋的樣子,東方不敗忍不住揶揄道。說罷有些踟躕又有些試探道,“內帑的事~~~還是由張永在代管嗎?”
“沒有!”朱厚照立即回答道,說著又拿起一本奏折繼續看了起來。
東方不敗抿了抿嘴,幾次試著開口,卻是欲言又止。
“怎麼了?!”哪還看不出他的猶豫,朱厚照拉著他的手道,“你有什麼想法嗎?”
這幾年,兩人雖然恩愛如前,但朱厚照是否還會信任自己,一直是東方不敗的心病。“我是在想,內帑事關重大,我也管理過一陣子,倒是有些心得,所以~~~~”說著說著,聲音不由自主小了下去,連眼神都不敢再去看他。“以前我掌管日月神教的時候,我也很能開辟財源的!”
“你呀~~~”心疼地將他擁入懷中,朱厚照淺笑道,“三年的目標是要賺兩千七百萬兩銀子,你有信心嗎?!”
“你是說~~~~~?!”東方不敗又驚又喜,“哼,就讓你見識見識我的手段!”
“好,那為夫拭目以待!”朱厚照莞爾道,“剛才看了個有趣的折子,你也看看。”
瞅著朱厚照不懷好意的眼神,東方不敗警覺地接過奏折一看,原來是禮部主事鄭關懷狀告今年新科進士沈灝做戲曲《遊龍戲鳳》,含沙射影暗自編排帝後之事。
草草看完,東方不敗直接往案幾上一丟道:“胡說八道,不過是編了出皇帝戲買酒女的故事,怎麼牽扯到我們身上?!”
朱厚照忍俊不禁笑道:“民間有傳言說,朕的當今皇後就是來自蔚縣酒家。”誰叫當初兩人在蔚縣酒樓打鬥,被禦前侍衛全看了去。
東方不敗冷哼一聲,“那又不是真的,若真治了沈灝的罪,不就更讓人信以為真了嗎?!”
朱厚照故意歎了口氣,戲謔道:“其實若真是編排我們,就不應該叫‘遊龍戲鳳’,當叫‘遊龍驚鳳’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