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來勸過多次,都被無言的沉默打敗。洛樊依舊不知音信,怕是被家裏的老頭子困在家裏。
自從鏡息歸去之後,映水曾兩次下凡來請白瀲回天庭受封,白瀲都拒絕了。他終日呆在這倚夢居中,不在露麵,也不再去尋找月照的下落。
自那一次,月照拒絕回來,他的心便死了。那日本想將自己的心意一點一點的告訴他,可得到的卻是月照冷若冰霜的回應。
難道這一切都是自己的自作多情,自己一廂情願的等著他,等了兩萬年之久,等的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會繼續等下去。
“為什麼?!”白瀲坐在牆角,手邊的酒瓶翻滾到地上,直到滾到一個人的腳邊,“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白瀲吼道,聲音早已沙啞的不成樣子,幹枯的頭發蓬亂的堆在頭上,將一張臉盡數擋了去。
那一聲使原本想要前進的腳步凝滯了下來。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白瀲將頭埋在手臂裏,“為什麼不跟我走?”
月照不忍,疾步走上前,“瀲。”他緩緩蹲下,手撫上白瀲的頭發,心裏憋著要爆發一般。
“白瀲。”他又叫了一聲,白瀲抬起頭來,他隻覺得眼前模糊一片,烏色的發,桃花一般的眼,窒息了他的呼吸,將魂也勾了去。
“月照。”
未等月照回話,便向那微張的雙♪唇侵了去。月照稍許愣了愣,但並未反抗。享受著這激烈而又纏綿的吻,彼此交換著氣息。白瀲將舌深入,舔舐他所能觸及的每一寸,激烈的像是要將其據為己有。
吻細密如雨點,順著脖頸直到半掩的胸膛,被白瀲觸及的地方都像掠過火焰一般,溫度高的灼人。當月照反應過來時,兩人已在床榻上糾纏不清。
這仿佛像一場夢,即便是夢,也該好好享受,這才不負春光。月照想著便摟緊了白瀲的身子,兩個人火熱的身軀貼的更緊,窗外是紛紛擾擾的桃花,隨風漫天飛舞。
白瀲覺得自己做了一場夢,夢裏的場景美不勝收。月照回來了,還告訴他,他喜歡他,喜歡了幾千年。
自己則調笑著說,“我喜歡你喜歡了兩萬年,豈不是吃了大虧?”
陽光灼灼,照亮了月照的臉,他湊過去吻他的唇。
白瀲早就醒來了,可遲遲不敢睜眼,怕一睜眼,這一切都消失不見。自己依舊在倚夢居深處的庭庭院內,而朝思暮想的人卻不知所蹤。
“瀲兒。”一聲調皮而又熟悉的聲音在耳邊想起,白瀲猛的睜開了眼。近在眼前的便是月照白淨的臉龐,一雙桃花眼,微張的紅唇。
月照身披著單衣,靠坐在床邊,湊到白瀲麵前,雙眼眯了起來,“怎麼還在裝睡?”
白瀲此時滿眼都是月照微張的唇和略帶紅暈的雙頰,他輕輕抬頭便觸到那紅唇,柔軟的觸♪感,讓他不由得想要深入,兩人的唇舌又糾纏在一起。
我已沒有多少時日,隻是想用最後的時間來陪著你,告訴你,我愛你。
白瀲望著坐在太師椅上的月照,淺金色的袍子,烏色的長發隨意的散下來,沐浴在一片陽光中,直覺的恍如隔世。仿佛一切都不真實,他一瞬不瞬的望著他,生怕一個不留神,他的影子就消失了。
月照笑著說道:“這麼怕我走了?”
白瀲走過到他身邊,拉著他的手道:“我念了你多少年,如今可不能讓你給跑了。”
“我若是想走你也攔不住我。”月照靠在椅子上,淡然的眼神掠過這園中景色。鬱鬱蔥蔥,正值初夏。
“我已經不會讓你離開我身邊,即便你要走,我也不放。”白瀲握緊了月照的手,深邃的眸子望著月照,白瀲早已養成了散漫不羈的性子,如今說出這話來倒平添了一股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