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這種壓抑的痛苦心情竟然比失去妻子的那刻更是來得凶猛,更是可怕。
她存在的重要,已經替代了蒂蜜羅雅?還是與蒂蜜羅雅的影子重疊了……
“吩咐下去 ,全軍聽命,這次定要把敵軍殺個片甲不留!”冷下嚴厲的眼,諾菲斯冷冷吩咐著所有人。
這次!他不會再失去……
……
“將軍,情況是不是不對頭?”眼看集合地點越來越接近,心裏的莫名不安越是擴張,一隊人馬對眼前這種詭秘而陰冷的氣氛感到迷惑。
冷下眉,靜靜凝聽著耳邊所有寧靜得可怕的聲音,法雷挑起了冷然的眉心。
我屏住呼吸,忐忑不安地凝視著四周,被那種陰森的氣氛嚇得立起了寒毛。
眼前,將發生什麼事情?
“嗬!”驀然,法雷一個冷然的笑,讓我更是詫異地望著他。
“想不到!我最後竟敗在卡裏亞王子的手中。”扯起嘴邊那諷刺的笑,法雷那冰冷的笑聲讓所有人都停止了心跳。
卡裏亞王子?我猛然覺悟。
在路途中一直沒發現他的蹤跡,這個人怎麼會……
“束手就擒吧,法雷將軍。”驀然,清冷空曠的地帶揚起一把聲音。話音未落,無數的人影驀然出現在隊伍的左右。
是埃及軍隊!我驚訝地看著那密密麻麻的隊伍。
這是……
“哼!就看你埃及有沒有這種機會了?”帶著臉上的危險冷笑,法雷從容不迫地抽出劍,一雙冷傲的眼俯視著眼前的敵軍。
“法雷將軍,敘利亞已經放棄你當逃兵了,你期待的援軍已經人數銳減,就算現在能趕亦改變不了大局,你就別掙紮了。”埋伏的龐大埃及軍隊已經占領上風,前麵的領隊將軍勸阻著法雷隨時反抗的舉動。
“哼!”法雷沒有被對方動搖半分神色,隻是冰寒的灰色眼眸掠過淡淡的擔憂。
見敵軍沒有絲毫棄械投降的意思,埃及將領終於按捺不住,一聲令下,瞬間在一種措手不及間展開一場風雲的血腥。
風,在動蕩。
雲,在動蕩。
我閉上眼,刻意不凝望這個世界,麵對太多,隻讓自己的心變得麻木。
或者,心在更早前已經是冰冷的了。
雙手隻能緊緊拽緊這個讓自己感情複雜的人,我的心是悲哀的,是蒼涼的。
耳邊呼嘯著人馬的慘烈哀嚎,鼻子充斥著鮮熱而冰冷的血腥味道,但我卻把所有的感覺沉積在封閉的世界了。因為自己改變不了,也緩解不了。
人性,隻有欲望與殺戮!
仿如幾個世紀般,也仿如一秒般,當我的世界已經徹底在麻木中崩潰,當我的耳、我的嗅覺不再感覺到那種醜惡中,我才幽幽張開了冰冷的眼。
是期待不是害怕?期待著敵人的慘烈屍體,還是害怕那樣僵硬冰冷的失去生命,我真的迷茫了。
眼前的廝殺已經平息得無蹤,仿佛從不存在過,但是眼下那一具具冰冷的屍體卻表明著戰爭的真實存在。
“嚇壞了吧。”輕柔的指帶著無限的柔情輕輕劃過我木然的臉,說不上是冰冷還是溫暖。
我迷惑木然地望著眼前這個依然是那淡淡冷傲、剛毅無比的冷峻臉龐,瞬間說不出自己此時的感覺是喜悅還是苦澀。
“抱歉,讓你經曆這種場麵。”淡淡的眼神掃視四周那幽森的流血場地,法雷刻意不讓我的眼從他身上離開。
依然是從容不迫的冷淡神色,卻夾著淡淡的蒼白。
有些驚歎,不能相信,也不可思議。麵對著那樣的勢力懸殊的戰爭,他,竟然闖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