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她怎麼放肆都可以。奶奶不會說她,爺爺也不會說她,爸爸也不會說,可是隻有媽媽,她就隻怕媽媽一個人。隻要媽媽生氣了,她就知道自己在劫難逃了。“是這隻!”很久,末末才緩緩地把身後的右手伸出來,老實巴交地坦白,“是這一隻!”說著,她又強調,“媽媽,是這隻手掐的,這隻沒有掐,寶寶也沒有掐!”
憶慈和陳橙都忍不住笑起來,這丫頭,撇得倒是幹淨,都是右手的事情,跟她沒關係?
那天,憶慈和陳橙絮絮叨叨地說了很多。按照陳橙的話來說,結了婚的女人之間,可以花半天時間數落老公的不是,然後再花半天時間沉浸於孩子帶來的樂趣中。
憶慈中途接到左正則的電話,今天是禮拜天,他本來也就無事在家。以前他從來不會過多幹涉她的事情,不管是去酒吧也好,朋友聚會也罷,他一句話都不會說。可是現在好了,隻要是她出門,帶著女兒也好,不帶女兒也罷,沒有個把個小時,他的電話準就過來了。
“在哪裏?我去接你們!”左正則實在是無聊得緊。早上睡到近十點才起來,然後看了半天的電視,幾乎什麼事都沒做。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好像現在自己所有的時間就都是圍著她們母女兩個轉,隻要她們不在,他就覺得無聊,覺得無事可幹。
“我一會兒就回去了……”
“在哪裏?”這個女人還是一如既往地不識好歹。
憶慈平時從來是咋咋忽忽,可是,遇到左正則堅持的時候,她也往往就先軟下來了。“就在以前的那個茶室!”
陳橙笑著看著憶慈,見她放下電話,淡淡地道:“沒想到啊,左少居然粘起老婆來了!”
憶慈隻當沒聽見。
左正則沒半個小時就到了。周末一見著爸爸,就伸開手要左正則抱。然後就趴在爸爸的肩頭,滿是委屈地訴說剛才孟夜是怎麼欺負她的,媽媽是怎麼罵她的雲雲。
“左正則,你看你女兒!”憶慈有些無奈。左晉藤和葉玫那裏已經是夠寶貝的了,左正則這裏再是這麼個有求必應的樣子,到時候還不知道被慣成什麼樣子。
左正則倒顯得無所謂,他就這麼一個閨女,不寵寵那哪成呢。
“末末,我看爸爸比媽媽好多了!”周末末小朋友的媽媽比爸爸好的言論幾乎是人所周知的,陳橙見這場景,便趁機逗小丫頭。
“陳橙,你可別教唆我女兒!”憶慈一直是引以為傲的。
“走吧走吧!”陳橙笑道,“我是沒你這福氣,老公還親自接駕!”
憶慈起身來,知道她今天沒開車,便道:“要不我們先送你們回去!”
“不用不用,我們家的司機馬上就到了!”陳橙說著,已經和末末揮手了。
太陽的餘輝已經開始拉長,女兒已經在她懷裏進入了夢鄉,車子裏熟悉的鋼琴曲流瀉而出。這麼狹小的空間,好像隔絕了一切喧囂。
憶慈忽然靠上椅背,安心地閉目小憩。八年時間,她忽然又想起剛才陳橙的話,可是,到底是她插翅難飛,還是她本不願意逃離。她是真的放不下這個男人,時間,讓她看懂了一個人,時間,讓她愛上了一個人,時間,成了最好的愛情試紙。
遠山黯暗,總有她年華已逝時,她隻求有他強健的手臂依舊可以挽她拾級而上,看林間次次的春回!
作者有話要說:正文到這裏就結束了,但是我相信,憶慈和正則的路會很長很長……
感謝姑娘們幾個月來的相伴,我的不舍很多很多……
番外當然是要有的,婚前的,婚後的,還有周末末,嗬嗬~
75、番外之追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