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但看到她竟落得如此淒涼的下場,方雪茉也不免覺得欷籲不已。
“我果真還是贏不了你。”科特認命了。
卡爾將他雙手反綁起來,“你仍然是蘭奧·羅齊格亞家族的一份子,我會要他們從輕發落的,‘哥哥’。”
這是卡爾第一次如此稱呼他,也是他唯一能夠賜予他的“慈悲”。
這個時候,忠心的威爾領著警員匆匆趕到現場。
“爵爺、潔絲敏小姐,你們都沒事——科特大人?!”威爾當場愣在原地。
“嗨!威爾,”科特高舉著被綁住的雙手,笑容滿麵地和他打著招呼。在“蒙拿別館”,也就隻有這個老好人是真心把他當作是一位主子來看待,並不會像其他的奴仆一樣,盡拿些冷嘲熱諷的話來譏笑他、鄙視他,背地裏總是瞧不起他卑微的身世;他是真心喜歡這個老人。“好久不見,你的身子骨看起來仍舊是那麼的硬朗,近來好嗎?”
“托、托科特大人的福,我近來很好……”為什麼是他?
“那很好。”科特被兩名警察架著走,在行經卡爾的身邊時,他傾身向前,用隻有卡爾才聽得到的耳語說:“您放心,‘卡爾侯爵’,我絕對不會令蘭奧·羅齊格亞之名蒙羞的。”
“科特,你……”他想做什麼?
他拋下一抹微笑,像個從容赴義的死士般走出了他們的生命。
“不應該是這樣的,”威爾望著科特不曾回頭的背影,科特幼時純真無邪的稚語仿佛清晰地縈繞在耳邊;他是那樣地活躍聰穎,那樣地惹人心憐,威爾一點兒也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改變了他?“科特大人是個好孩子,一直都是。”
卡爾輕拍他的肩膀,破天荒地安慰他,“我知道,我們回去吧。”
幾天後,從監獄傳來科特服毒自殺的消息,卡爾這時才明白,科特早已經有了死亡的覺悟。
卡爾帶著威爾和一些家仆,親自到監獄的停屍處領回了科特的遺體,並且將他葬在蘭奧·羅齊格亞一族的墓園內。
☆ ☆ ☆
婚禮過後的某天,方雪茉把前些日子寫好的信件放入了一隻繪飾著族徽擅木盒裏,看著丈夫卡爾為它封上蠟油。
她不放心地問:“它們真能平安送達安東的手上嗎?”
婚禮過後,不知道是因為何種緣故,安東居然失蹤了。為此,方雪茉焦急得像隻熱鍋上的螞蟻。她不僅僅是為安東的安危,更是為了書信的送往很有可能會中斷而深感憂心。安東到底上哪兒去了?沒人知曉這個謎底。
卡爾倒是不像方雪茉那急躁難安,反正把所托之物全差人送上“德裏”就對了,雖然目前仍無法精準地掌握到安東的下落,但他總該回家吧?待安東安然返回“德裏”之後,他一定能明了他們送上禮盒的意思。
“你別擔心,潔絲敏,安東會收到這隻禮盒的。”
“你為何能夠如此肯定呢?卡爾。”她反而不像卡爾一樣樂觀。
“因為你在這裏啊。”
“咦?我嗎?”方雪茉聽得是一頭霧水,書信到底能不能平安送返與她的人在不在這裏又有何關聯呢?“我不懂,為什麼?”
“因為我和安東做了個‘約定’……”此話一出,卡爾忽然驚覺自己居然在不知不覺當中,輕易地透露出他和安東之間某人不為人知的“小秘密”,霎時,卡爾恨不得能咬斷的舌頭。
“喔?”方雪茉臉色一變,不再先前的慌張急躁,她微微勾動了嘴角,眼中有一種非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強悍堅決,“是什麼樣的‘約定’啊?卡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