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來挑戰的。”顧少天咬著流油的羊肉,開口說:“也是來收服你們的!” 顧劍華臉上沒有怒意,連身邊的近十個東北漢子也沒有怒意,反而揚起了笑容,似乎聽到了本年度最好聽的笑話。 顧劍華也拿起豆腐幹啃了起來,眼神有幾分蔑視:“你憑什麼來挑戰?又憑什麼來收服我們?”
顧少天輕輕歎了一句,把羊肉串放下,指著周圍的近十個東北大漢說:“如果他們不是好奇的話,就不會上來看我的笑話;如果不是看我笑話的話,他們就應該各司其職,在網吧好好的守衛;如果各司其職的話,下麵的人手就不會那麼少;如果下麵的人手不是那麼少的話,也就不會被我的人控製住了也發不出求救信號。”
顧劍華的臉色巨變,近十個東北大漢的臉色也巨變,正想要衝下去看過究竟的時候,七殺他們已經衝了上來,手裏拿的不是砍刀,也不是鐵棍,而是警棍。
“奶奶的,這警棍真他奶奶的好用,電上一下就倒地不起了。”七殺興奮的喊著:“改日,要多搞一些來用用。” 顧少天苦笑不已,為了不流血的收服‘螞蟻幫’,這十幾條警棍還是跟文隊長他們借的呢,還真以為跟買砍刀那樣容易啊。 顧劍華看著常哥十幾個人衝上來,心裏已經確信下麵的兄弟出了事情,眼裏立刻射著怒火,對身軀和氣勢都嚇人的常哥說:“這位兄弟,我們近日無怨,遠日無仇,為何對我螞蟻幫的兄弟下這黑手?”
顧劍華顯然把氣勢不凡的七殺當做了領頭人。 常哥擺擺手,指著顧少天,客氣的說:“他才是我們的大哥,我不做老大已經好多年了。”顧劍華吃驚的看著眼前的年輕人,七殺和天狼的氣勢和霸氣一目了然,而這神情始終淡然的小子竟然是他們的大哥?是這個世界變得太快,還是自己已經落後了? “敢問兄弟來路?”顧劍華想要探過究竟。
顧少天拿起最後一串羊肉,淡淡的說:“青年黨!” 顧劍華的心裏微微鬆了口氣,還以為是血天使,屠龍會或者猛虎幫的人呢,原來是沒有聽過的‘青年黨’,心裏的底氣又足了幾分,聲音也高了起來:“我們未曾擾貴幫,也未曾跟貴幫起過衝突,小兄弟今夜殺氣騰騰而來,是否不太妥當呢?”
顧少天天微微一笑,手裏拿著羊肉串的竹簽子,晃悠悠的說:“我說過,我是來挑戰並收服你們的。”隨即擺擺手,對顧劍華說:“現在的形勢一目了然了,你們沒有任何勝算!” 顧劍華原本躺著的身體瞬間坐了起來,神情變得煥發和驕傲,指著身邊近十位弟兄說:“知道我們為什麼叫螞蟻幫?”
顧少天微微用力,把手裏的竹簽一寸一寸的往木質茶幾上按去,嘴裏淡淡的說:“螞蟻太弱小,抱團方能生存,萬眾一心,甚至可以啃大象,不知道,對還是不對?”
顧劍華不由自主的點點頭,讚許的看著顧少天,說:“你說的不錯,年紀就有如此理解,但是,你竟然知道,就不應該想著來收服我們,我們在京城屹立不倒,自然有我們的生存秘訣。” 顧劍華說到這裏的時候,聲音漸漸小了,眼睛死死的盯著顧少天手裏的竹簽,因為脆弱的竹簽正在顧少天的按壓之下,一寸一寸的cha進了木質茶幾,他心裏不由吸了口涼氣,這可是紅木茶幾,木質的堅實不亞於刀劍,但在這小子的竹簽之下,怎麼跟豆腐般的柔軟。
高人!顧劍華閃過念頭! 旁邊的近十個東北大漢臉上也是震驚不已。 顧少天把整支竹簽按進了紅木茶幾,抬起頭,笑著說:“什麼生存秘訣?” 顧劍華心裏雖然震驚,但表麵上卻揚起了不屈服的神情:“魚死網破!”
顧劍華雖然說的很是豪情萬丈,但顧少天卻聽出了他底氣的不足,知道自己剛才露的一手已經取得了效果,於是輕輕“哼”了聲:“魚肯定會死,但網卻不會破。”
顧少天語氣很平淡,但卻很刺激人。 顧少天天的話剛落,隻見離他最近的兩個東北大漢拿起開山刀,衝著顧少天的頭部狠狠的劈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