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雍正的思路在素兒的眼裏簡直就屬於神經錯亂,憑什麼是個女人就得愛皇家之人?素兒不屑回答,更不在意生死。
“你自小便對政事很有見地,並且非常熱心,你有很多可以富國強民的想法,一心想讓皇阿瑪采納,你痛恨吏治的腐敗……有這樣強的權力欲望的你,為何就不能和朕合作?現在隻有朕可以讓你達成願望,皇阿瑪沒這個氣魄,老八沒這個眼光,老十四的火候還差太遠。”
“真的不想談談?好吧,那就等祁廣德到了再談吧。”
素兒抬頭看了他一眼,又迅速低下頭去,仍然不動。祁廣德和自己的命運是一體的,他若是死了,自己便隨他去,他若活著自己也坦坦然然地活著,自己如今再不想對這清廷多一句話,異族就是異族,誰說不該有種族歧視?至少現在自己就十分歧視滿人,惡心人的鼠尾,狹隘的奴隸文化和思維……
“朕哪點不如皇阿瑪?你能忠心於他卻不能忠心於朕嗎?皇阿瑪說是勤於政務,可他每年都有幾個月是在塞外巡幸的,無視於束治腐敗,更無視於百姓的饑苦,幾經戰事無視國庫空虛,建園林、修宮室、多次南巡,多有糜廢。這樣貪圖虛名的帝王也值得你追隨?”
他到底要什麼?有什麼值得他這樣拉攏自己的?又有什麼值得他這樣抵毀自己的父親的?素兒低著頭,怎麼也想不通這中間到底有些什麼問題,絲毫沒覺察雍正已走到身邊。他一把拉起素兒緊摟進懷裏,用近乎耳語的聲音道:“到朕的身邊來吧,別再置氣了,那拉氏不會容不下你。朕不在乎你和誰做了夫妻,甚至不在乎你的身子,朕隻在乎你,隻在乎你今後是朕的女人。”
兩人都不再年輕的身體緊貼著,素兒憤怒地想推開他,無奈力不從心,隻得從頭上拔下發簪。素兒淒涼地笑起來,淚水漸漸打濕了臉,頸間被發簪刺了個小洞,鮮血湧出來。發簪終於和火堆裏取出的那支一樣了——尖端有一截紅絲,素兒好象懂了,那是個結局。
雍正呆了呆,放開素兒笑道:“這樣也好,你是朕的人,永遠都不會背叛朕了。你那裏有份皇阿瑪給的遺詔吧?能藏在哪兒呢?你一定不會放心放在其它什麼地方,在你身上藏著呢吧?對了,你的那個緊身的衣服一定還穿著,你穿著真好看,讓朕再看看。”
雍正動手就要撕素兒的衣服,素兒咬緊牙關,從胸`前扯出被鮮血染紅了的黃帛,軟軟地癱倒在地上。雍正上前抱著素兒道:“素兒放心,朕已經送祁廣德先走一步了,你們今後會生生世世在一起的。”素兒睜眼看到雍正似乎也是滿臉的淚,一滴滴地落到自己臉上,滾燙滾燙的,想擦卻抬不起手來,自己的體溫和生命在雍正指尖飛快地流逝。
素兒覺得自己越來越輕,慢慢飄乎起來,好象有什麼力量帶動著自己,飛快地穿梭,終於慢下來時看到一望無際的青青綠草,草叢中似有人影,便去看個究竟。那人仿佛有感應似地慢慢回過頭來看著她笑道:“來拉?不巧,這花還沒開。”是祁廣德。
“什麼花沒開?”
“曼殊沙華,就是彼岸花,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開花,隻有聞到花香才能不忘前世,才能記得彼此的愛戀。”‖思‖兔‖在‖線‖閱‖讀‖
“那就一起等吧,反正我也能說話了,等著都不會寂寞。”素兒笑道。
“你怕不怕這裏的淒風苦雨?”
“有你在便不怕。”
“那就一起等吧,我不想再重新來一次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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