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段(2 / 3)

順著聲音望過去,赫然就是沈從心初次見到楚墨逾那天,圍繞在楚墨逾身邊的小男生。他穿著灰色的運動套裝,頭發已經黑了過來。他是很清秀的男生,還帶著嬰兒肥,細膩的皮膚上,細細軟軟的汗毛,讓沈從心廢了了很大的勁才壓下了捏上去的衝動。

楚墨逾也看見了他,沒理他的話,語氣不善地質問:“叫我來這裏做什麼?”

“逛街。”小男生笑嘻嘻地回答,卻轉過頭來滿臉堆笑地向沈從心釋放善意。“我叫程涵,你叫什麼名字。”一麵很紳士地伸出手去。

楚墨逾不覺眉頭皺得更深,兩個人卻在人來人往的巷口淡定自然。沈從心伸出手來,臉上自然歡樂,笑著說:“你好,我叫沈從心。”

楚墨逾遞給程涵一張卡,麵無表情地吩咐:“給,要什麼快去買,我們在車上等你。”他麵對沈從心的時候,感到有點抱歉,一麵解釋著:“他是我弟弟,比較不按常理出牌。”

程涵繼續無視楚墨逾臉上的不忿表情,老實不客氣地接過卡,一麵對沈從心發出熱情的邀請:“從心,這裏有很多有意思的店,你不去嗎?”

沈從心抬起頭來,朝著巷子裏的小店張望。這並不算很有特色的商品街,仿古的建築,中國風的各色商品,各種主題的酒吧咖啡館,天南海北的各色小吃,每個城市恨不得都有幾條類似的街。B市到底不同,小巷子比其他的地方幹淨,有好幾家店也顯得幹淨冷清。沈從心看著楚墨逾明顯不樂意的神情,忽然覺得自己竟是充滿好奇,想要去逛的。

“好啊。”沈從心答應著,一麵跟在程涵的後麵:“你想買什麼?我陪你逛。”

“換季了,給家人買禮物,順便淘點東西。”

程涵說得自然而坦然,這本是讓人驚訝的事情。他幼齒的樣子,在這句話說完之後,陡然變得形象高大了起來。沈從心的臉色依舊平常,默默地跟上,楚墨逾心理有太多的不樂意,此時也隻能跟在沈從心的後麵。

到底低估了程涵,他從左邊的店一路逛過去,每一家都看得極為仔細。他像極了每一個熱愛購物的女人,進了每家店,都先掃視一圈,然後選擇喜歡的,仔細地評估,再就是緊張的討價還價。他也有購物女人所有的壞習慣,很多時候議了價,他卻突然改變了主意,在店家憤怒之下怡怡然離開。

沈從心跟不上他的節奏,也遠沒有他認真。不一會兒,便失去了購物的興趣。可是,看見興致很高的程涵,還有後麵跟著的怨念叢生的楚墨逾,沈從心對前者愧疚,對後者心虛,還是決定繼續逛下去。

快速瀏覽了一家店之後,沈從心便對程涵交待:“程涵,我想買一條圍巾,記得幫我看看。”

有了目標之後,沈從心很快便找到了購物的樂趣。

手繪的絲綢圍巾,白白的絲絹,繪著荷花,放在店麵最顯眼的位置。旁邊小小的標簽上,寫著價格,四位數。沈從心站在它的麵前,細細的看了很久,終是沒有伸出手去。轉過頭來,在寫著特價標簽的架子上,選了一條白色手繪荷花的絲巾,花色樣子多有相似的地方,價格卻便宜了近百倍。

楚墨逾很識相,掏出錢包,一麵招呼導購員,指著那四位數的絲巾,讓她包起來。沈從心微微笑著,製止了導購員的動作,拿著那條選定的絲巾,對著楚墨逾說:“我買這個,你幫我付錢吧。” 她的身上突然有種氣勢,無論是導購員,還是楚墨逾,都拒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