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你……!”此刻,就連喬恩的臉上都現出了驚慌的神色。
“當然是我。”
“如果是你的話,果然是完全可以代表政府立場的……!”
Mr.Death攤攤手,道:“喬先生,不用感歎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我與安震坤的那個年代早就過去了,你那時也不過是個少年。又何必這樣激動呢?”
喬恩聽罷,竟然立馬收齊了臉上的表情,轉而回到原來那副微笑地模樣,道:“不,我隻是感歎一下今天竟然能夠得見當年傳奇的老前輩,可惜戴著麵具不肯示人,實在是可惜啊。”
“喬先生這樣的青年才俊,也許以後就有機會了。不說這個了,你的下一個要求呢?”
“既然不拐彎抹角了,那我也想問問。”一直沒開口的梅姐突然發言道,“政府究竟是怎樣看待這次與杉的合作呢?”
“嘶……你看起來很眼熟啊……當年安震坤身旁的小丫頭就是你吧。”
“虧您老還記得。”梅姐微笑道。
“嗬嗬嗬……那是自然,當年的你雖然是個丫頭,可沒少惹事。政府把這次與杉的合作看作本國格局的重大轉折點之一,也表示我國政府歡迎每一個願意相助我黨,報效祖國的組織以及人士,隻要肯來,我們都可以不計前嫌。杉曾經犯下的,是滔天大罪,是對於人類社會的一場失敗且罪惡的瘋狂運動,但是即便如此,我們高層還是一致認為,即便是這樣的杉,隻要它願意回頭,我們都應當歡迎它回來。”
Mr.Death這番話說的倒是好聽,可實際簽下的條約裏的每個字眼都在告訴別人政府想要吃掉杉的決心,絕非什麼合作。而對於杉當年的行為更是直接定義為“惡”。雖說我也不能明白那個瘋狂的年代,杉所帶來的究竟是一場怎樣的變革。但就其宣揚的弱者自強,反對欺壓的作風,毫無疑問是“正義”的。
當然,無論是“正義”亦或是“罪惡”,這哪一方都不重要。這世上本就不存在什麼絕對的正義或是絕對的罪惡,人們也隻是去幫助那些看起來更像是正義那一方的人,而所謂的正義不過是這個社會當中符合絕大多數人的利益的事情。
至少據我目前的觀察以及理解,都是這樣子的。
梅姐沉聲說道:“不過是立場不同,弱者想要變強,想要擁有同等的話語權,這一點從一開始就沒有錯!”她的情緒看起來已經有些失控,Mr.Death和安震坤當年的陳年往事想必深深地刻在了梅姐的心裏,而如今在接起老傷疤Mr.Death笑了起來,道:“哈哈哈……這我也跟安震坤爭了許久了,多說無益。不如趕緊提吧,雖說是老對手老仇人,也算是親密關係的一種了,已經沒有什麼再需要避諱的了吧。”
喬恩接過話,道:“那是自然,前輩。接下來的事情就是對於杉的財產上的控製,全部劃歸政府旗下的銀行……說實在的有些過分了吧。政府這樣的吃相實在是難看啊……”
“嗯……既然如此,你們的要求又是什麼呢?”Mr.Death沉思道。
喬恩回答道:“杉的眾人一直以自由與平等作為自己畢生的追求,在這上麵不加限製當然是我方最盼望的合作條件之一。”
Mr.Death道:“可是杉吧,就像是綠藻。你若是給它太多的養分,它一下子就能鋪滿整個河麵。而後呢?整個河因為過多的綠藻成了死河,沒有一條魚能活下來。政府要考慮的不隻有杉,還有生活在河裏的眾多人民,你們也要體諒啊。”
喬恩這時將目光轉向我,我知道他在等待我的態度。在杉內部的經濟上,是不可能依照政府的條約進行的,但是剛剛這番話也說得很明白了。政府也相當忌憚杉在這之後的成長速度,它害怕我們壯大,而後成為對於他們統治下的社會這條河的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