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個身,被子下滑,露出肩頭白皙的肌膚,還有遍布的曖昧紅痕,紅潤的嘴巴小聲的嘟囔:“再說吧,我弟跟小漓也在準備婚禮,要是湊一塊了,我爸媽得多忙啊……”
在人前淡定無比的梁醫生,再次怨念地撲到這個狠心的女人身上,把人吃幹抹淨了。
第六次——
她拒絕的招數又換了,妖冶地坐在他的大腿上,柔潤的手臂纏著他的脖子,紅唇在他臉頰上補償似的親了下,聲音酥酥|麻麻的:“經緯~~你看,小漓跟我弟剛結婚,他倆年紀小,這日子還不知道該怎麼過呢,等他們穩定了,再談咱們的事,好不好?”
好不好?他一低頭就能看見她拉低的衣領下麵,那道魅人的小溝,她的眼睛又勾勾纏纏地睨著他,不由得就想起第一次見她,那兩雙雖空洞卻依舊吸引人的大眼,早知道她有千麵風情,卻不知每一麵都這麼讓他心醉,她不知道的是,隻要她的眼睛裏有他,就算是一輩子,他也會等下去。
梁經緯低頭,在四片唇瓣相接的瞬間,輕道:“好。”
第七次求婚,沒挑對時候。她那個月正好胖了幾斤,其實他也沒看出來到底胖在哪裏,隻是好像女人對體重秤上指針的停留位置很敏[gǎn],明明很完美的身材,她總是不滿意,撅著個嘴巴委屈地跟他說:“女人穿婚紗的時刻是最難忘的,你忍心讓我記住自己套著一件肥大的婚紗的模樣嗎?”
他從她的臉一直摸到腿,搖搖頭:“不肥,跟以前一樣。”
她馬上又用美人計,手指纏繞著他的領帶,聲音嗲嗲的:“經緯~~~”
他咽了咽口水,“好好好,你說什麼時候結,咱就什麼時候結。”
第八次的時候,他也沒想過會成功,隻是習慣性地隔三個月求一次。被虐習慣的梁醫生在聽到那一聲天籟似的:“好啊”的時候,呆愣了足足有一分鍾,傻傻地要求:“你再說一遍?”
可這會兒她又傲嬌起來,“好話不說二遍!”
雖然很女王,很高傲,但他還是從她不敢直視他的眼睛裏,看出了羞澀和幸福。
他衝上去抱她:“冰冰……”
三年,除去第一年的小白鼠期,一共二十四個月,八次求婚,七次被拒,終於在他三十歲的時候,把她迎進了門。
婚禮是盛大的,然而再熱鬧的喜禮也比不過她身披婚紗出現在眼前的光華。
旁邊人在起哄:“新郎新娘先親一個啊!”
大家都知道他內斂的性子,本來就是玩笑話,沒指望他能配合。然而,他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中,真的走了過去,一把橫抱起她,在她通紅一片的臉上印上自己的唇。
梁醫生本來以為求婚這場仗已經打得很艱難了,哪知道婚後還有一場硬仗等著他,那就是求子。
其實他現在也不是特別想要孩子,不過老人們想要孫子,二老剛退休,在家沒人陪,就想抱著白胖的大孫子樂嗬了。
這回,梁醫生學聰明了,改用迂回戰術。
某日,劉誌冰來醫院探班,他裝作漫不經心地道:“今兒婦產科又有一對龍鳳胎降生,又健康又可愛,看著真喜人。”
然而,她的注意力卻不在他刻意營造的重點之上,眼睛危險的眯起,逼近他清俊的臉龐:“你是外科的,跑婦產科幹什麼?又像當初一樣,跨科室去幫助產婦?或者是哪個女醫生?”
他趕緊撇清:“這是我們科室那個多嘴的小周護士在走廊上說的,你也知道她的嗓門,我在辦公室都聽到了。”
“周八婆?”
他的嘴角抽了抽,這綽號……不過,好歹把她的不良疑慮給打消了。
再某日,兩人在床上做完某種運動之後,他攬著嬌軟的她,狀似無意道:“我們科室那個圓臉的嫁的很好的護士你知道吧?人最近懷孕了,她老公送她一輛保時捷,把我們醫院的其他護士給嫉妒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