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她也想,很想,很想。
她以為她自己已經很堅強了,但實際上聽到她最信任,最愛的人的聲音開始,她所建設的心理預防就已經垮了。
她很想哭,很想抱著奶奶在她懷裏大哭一場,以前的那些委屈一一道給她聽。
一顆淚從她臉頰滑落,餘初仰頭深呼吸吐出一口氣,抹掉那顆掛在下巴的淚,調整好狀態。
幾分鍾後走出廁所,一如往常沉靜,沒有任何異常。
“老師,我晚來了。”
上課都十分鍾了,餘初出現在後門。
講台上的老師並沒有責怪,反而諒解:“幸苦餘初同學去批改試卷了,快進來坐著吧,這個知識點是上次還沒講完的,你回來的正好。”
餘初一臉疑惑的回到桌位上。剛坐下,蕭佟藝開口:“上課的時候我給老師說你被高三的老師喊去改試卷去了。”
快最後一次期末考了,所以這些天高三的班主任經常自己出試卷讓學生模擬考。
當然,蕭佟藝並沒有想這麼多,高三不是和他們一棟樓,她完全是在給餘初拖好了時間。無論她什麼時候回來都說得過去。
“謝謝”餘初微笑道謝。
蕭佟藝翹著二郎腿擺弄著自己新弄不久的透明指甲:“沒事兒,關於你,我找什麼借口老師們都相信。”
……好像是……
“不過,你去幹什麼了呀?”她問。
餘初看向黑板,記著筆記:“沒什麼,”
蕭佟藝也沒多問,弄著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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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一月二十一號的期末考到了。
早上餘初聽著門鈴一響,就頂著略亂的頭發下樓開了門。
自從住在了隔壁,謝漾每天早上都掐著時間點過來敲門,然後理所當然的借用洗手間,不是說沒水洗漱就是說浴霸壞了還在重新安裝。
餘初從剛開始的警惕,拒絕,慢慢也隨他去了。
關鍵是她說不過他,每次都被堵的死死的。
以至於現在衛生間裏有雙人的洗漱杯,雙人的牙刷,雙人的毛巾……
餘初已經見怪不怪,現在還早,才六點,要知道冬天的六點天都還沒亮。穿著毛絨睡衣的她裹得死死的,眼睛都沒睜就開了門,然後就又順著樓梯回樓上睡覺去了。
棉被下的溫度還未散去,很快讓她又重入睡眠。
睡回籠覺的她根本就不知道在她又入睡的時候,某人跟了上來。
身邊的床下陷,謝漾躺在餘初旁邊蓋好被子把人摟在懷裏,下巴放在她頭上,閉上眼。
心想:小同學真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