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之間的相互幫忙而已,而且這件事本來就有關於我,替你說話也是應該的。”說完,餘初往旁邊繞開,從旁邊下樓。
謝漾卻不想讓她走,身形又往這邊一擋:“朋友?隻是朋友?”
“餘初”謝漾壓著聲音喊她名字。
“能不能別吊著我?”
那種忽若忽離的感覺真的很難受,沒有一種踏實感。
就像她以前隨時都可以走,說不定那一天沒有任何人知道,就去了別的地方。
他還真的是怕了。
“沒有,我沒有吊著你”
餘初平視從他臉旁邊看向外麵,萬裏無雲,天空泛著白,天氣變冷能翱翔於高空盤旋的鳥早已不見了。
她又斂下眼,平靜開口:“我沒你所想的那麼好。”
真的,沒有。
謝漾盯著她眼睛,麵無表情的說:“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意見啊。”
餘初愣怔一會兒,搖頭:“沒有啊,你挺好的。”
“那你一直不同意,是我這張臉長得差了吸引不了你?”他又繼續說:“就憑我這張臉別人娛樂公司簽約都得給我上千萬保險,你入股不虧。”
餘初被他這自誇淡淡笑出聲,抬眼盯著他。
耷拉下擋住眉的黑發,一雙狹長深陷的眼眸,眼尾殷紅的淚痣平添了深情,被盯著不自覺陷入其中。高挺的鼻梁,淺薄淡紅的唇,嘴角微微勾起。雕刻般的下顎,整張臉完美詮釋了什麼叫三庭五眼。
一不小心看久了,回過神來這張臉近在咫尺不足十厘米,剛想側頭想躲開,眼前一黑有人扶著她頭壓了下來。
她聽見他似小孩子般喃喃道:“你是我的。”
遲早有一天會忍不住的。
——
晚上,在謝漾死皮賴臉的強烈要求下,送餘初回了小區。
走之前要不忘要個“路費”。
他正開車過紅綠燈去薑航他們所說的飯局,突然手機響了。
他看也沒看直接接通,心情很好。
“喂”
“臭小子招呼都不打一聲就直接走了”
是施荃莉打的電話。
謝漾單手盤著方向盤,一邊懶散的回:“這不是怕打擾到你工作嘛,一天那麼忙,突然讓你親自來了一趟學校怪不好意思的。”
施荃莉在電話那頭輕笑了一聲:“你還會有不好意思的時候?是為了陪你那個女同學拋棄老媽招呼都不打的理由吧。”
謝漾也勾起嘴角笑了一聲:“那有那有,我都沒想要找理由。”
“臭小子”施荃莉在那邊罵了一聲。
她又問:“怎麼樣啊。”
這是問情況呢。
謝漾裝糊塗:“什麼怎麼樣啊。”
“別跟我裝,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謝漾看著前麵路手轉著方向盤,拐了一個彎:“也不久。”
他又想到了什麼:“對我來說挺舊的。”
“前幾年你把我項鏈送的人?”施荃莉疑惑開口。
謝漾嗯了一聲。
他有次才知道她生日,於是他就在家拿了那條項鏈當禮物悄悄放進了她衣服口袋,結果沒幾天人就不見了。
施荃莉當然知道這件事,在拿項鏈之前他就一直聽自己兒子說過,還說很喜歡那個人。聽兒子說對方過生日了她還專門把那條拍賣下來的項鏈給了他。
那條挺適合小女生的。
腦海裏想起中午看見的那個女孩身影,挺滿意的。
她開口問:“什麼時候帶回來看看?”
謝漾也有點驚訝她會這麼說,耳邊傳來陣陣鈴鐺聲,隨後看著路笑出聲:“大概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