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安隨著柳妃回到詠晨宮,卻並不見柳妃有半點寬鬆之色,心裏略有幾分疑惑,給她上了碗茶,問道:“姐姐難道還在為皇上擔心,不是已經找到中毒根源了麼?”
柳妃微微頷首,端過茶杯,點了點頭,說道:“謝謝妹妹關心,姐姐隻是有些心有餘悸而已。”
“姐姐,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晨安仍然不能寬心,這次柳晨語召自己入宮實在是有些蹊蹺。
柳晨語撫了撫額,揮了揮衣袖,道:“我身體有些不舒服,安兒,今日姐姐就不留你了,早些回家,宮裏不是你能呆的地方,我隻想一個人呆一會。”
“姐姐……”還有開口問些什麼,但是看到柳晨語有些沒有血色的臉龐,還是有些不放心,便伏了一□,說道,“那妹妹告辭。”
走出詠晨宮,晨安留住了詠馨,找個個偏僻的樹蔭底下,問道:“最近娘娘身體情況如何?”
“娘娘一切安好,隻是最近有些焦慮,有些心神恍惚。”詠馨和晨安的關係算是相當不錯的,而且晨安又是柳妃的妹妹,她自然是據實相告,“我們身為奴婢的,卻不能為主子分憂。”
“娘娘焦慮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晨安隱隱感到不妙,柳晨語如果不是因為身心接近到崩潰,絕對不會把她召進宮來,明明知道她厭惡宮廷。
詠馨回憶了一下,說道:“應該是前幾天,見過馬大將軍之後。”
晨安想到柳妃今日一些反常的舉動,又不由聯想到在電視劇裏馬元贄借惠妃之手給皇帝服用金丹之事,便覺得其中事有蹊蹺。
“柳妃娘娘這幾日是否見過惠妃娘娘?”晨安大膽地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是,您是怎麼知道的?”詠馨有些吃驚,又說道,“那日娘娘在遊園賞花,正好遇上惠妃娘娘,娘娘就邀請惠妃娘娘到詠晨宮一同品瓊漿玉露。”
晨安表麵上並沒有露出一絲異樣,反而微微一笑,問道:“原來姐姐在宮裏也不算寂寞,隻是,詠馨,你要知道惠妃娘娘蓄意傷害皇上,其罪當誅,如今她人已經已死謝罪,你切莫再向任何人提起柳妃和惠妃的幹係,否則會給詠晨宮所有人都帶來災難。”
說完,她伸手在詠馨的脖子上用指甲劃了一道,輕輕的,即使如此的力道也讓詠馨的身子微微地一抖。
等她把手抽回,詠馨連忙伏□來,聲音帶著幾分顫唞,說道:“奴婢清楚。”
“我也沒什麼意思,隻是想你清楚,我現在信任你會保護好我姐姐。”晨安略略施禮,起身便往外走去。
晨安微微仰起頭,當空的太陽還在播撒著它的炎熱,金色的光芒透過縫隙一點點地飄灑落下。她摸了一下額上的汗,已經是厚厚的一層,卻不完全是因為天氣的炎熱。她實在是不敢相信,像柳晨語那樣嫻靜的女子居然會聽從馬元贄的話,還將這罪過推給了無辜的惠妃,害她枉死。
“難道,隻要進宮了,人心就會變嗎?”晨安頭有些昏昏沉沉的,找了個陰涼地,扶著粗壯的樹幹。
這時,正好經過的姚金鈴看到她,便走了上來,問道:“柳小姐,你沒事吧。”
晨安揉了揉太陽穴,說道:“沒事,你這是給去給柳妃娘娘送首飾嗎?”
原本這件事情跟金鈴有關,隻是因為有了柳晨語的參加,而使她免除了一次厄運,也算是對這個可憐的女子一些補償吧。
“是,這是太皇太後吩咐司珍房做給每個娘娘的步搖。”金鈴有些豔羨地把目光投向被紅布蓋住的步搖上,說道,“對了,柳小姐怎麼會這個當兒走,太陽這麼大。”
金鈴有些狐疑。
晨安連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