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昕兒似乎特別嗜睡呢。

上前,輕輕搖著那個人兒,淩殤有些無奈的呼喚:

“昕兒,起來,別睡在這裏,會著涼的。”

我揉著惺忪的眼望向眼前穿著白色棉布衣衫的男子,粗布素衣絲毫不減他身上的淡然氣質。那個妖嬈肆意的男子終於褪去那浮誇唬人的保護傘,還原回那個進入無憂樓前的靖國公子,那樣的風采,終於隻為我一人綻放。笑著伸手摟住他的脖子道:

“你回來了?老村長是不是又說我虐待你了啊?”

“你啊,知道還不願去送茶,活該被說。”

淩殤嗔怪的點點自家妻主的鼻子說道。我笑著聳聳鼻子,勾著他的脖子起身,對著略帶寒意的春風伸伸懶腰。然後突然被人抱住了小腿:

“昕月姐姐,昕月姐姐,上次你送我的螞蚱被小石頭弄壞了,姐姐可不可以再給我編一個?”

我低頭,看到隔壁章大嬸的女兒穿著一身嫩綠色的衣衫,梳著兩個係著同樣顏色發帶的包包頭,就像是春天那抹最生動的色澤,抱著我的腿,委屈的說著。躲在門口穿著寶藍色衣衫的小男孩見到她告狀,跳出了藏身的地方,刮著臉道:

“羞羞臉,一個女孩子還撒嬌。”

“那麼,小石頭是不要螞蚱了嘍?那麼小離,我們走。”

我拉起身邊小女孩的手,向著木屋窗口走去,抽出窗欞上夾著的茅草,拉著小離坐在門檻上,將她摟在懷裏,開始教她編織。

門口的小男孩扭捏著,終是抵不住螞蚱的誘惑,小跑著進來,托著腮幫蹲了下來,睜著滴溜溜的眼看著我手中的茅草翻飛。

我看著身邊的兩個小孩,笑著繼續手中的動作,偶爾抬頭看向那邊正在曬著衣服的淩殤,衝他展顏微笑。

可愛的女兒,活潑的兒子圍著母親,父親在一邊曬著衣服,多麼溫馨的畫麵。

隻可惜,卻永遠不可能真實出現。

淩殤將衣服掛上竹竿,遮住那邊有些刺目的畫麵,落淚。一雙白皙的手臂拉開擋在自己麵前的衣,伸手抹去自己的淚,然後窩進自己的懷裏,摟住自己的腰道:

“殤又在胡思亂想了。”

“昕兒~如果我們兩個能有個孩子,該有多好。”

“殤~”

我摟緊眼前的男子,知道他被剛才的畫麵刺激到了,我微微側頭看向那邊偷看的兩個小人,努努嘴示意他們離開。小石頭捂著嘴偷偷笑著,拉著小離偷偷溜出的院子。我轉頭貼著淩殤的耳,輕輕說道:

“殤,如果我說,我可能懷孕了,你會怎麼看我?”

“什麼?昕兒是在安慰我嗎,不過這個安慰可是不夠高明。”

淩殤推開懷裏的妻主,有些無奈的苦笑。眼前的女子伸手抓起自己的手扣在了她的脈門上,然後微微笑道:

“殤和祁貅感情很好,祁貅的醫術精湛,他懷孕當時,殤還摸過祁貅的脈相,不知道你覺得我的脈相和他比起來有何不同呢?”

淩殤正要收回手指,卻被指尖切到脈相驚嚇道,指尖感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