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綮玉先忙,我先回去了。”
“恩,祁大哥你去休息吧。”
祁貅慢慢的走回房間,看著托盤裏的藥汁,默默的坐著,看著那滾燙的藥汁漸進變得溫熱,然後徹底涼透。似乎下了決定似的,伸手撈起那藥碗,正要仰頭喝下,突然房門被人用力推開,門外,一身白衣的女子迷惑的站著,她身後一身紅衣的淩殤緊張的臉看了進來,看到他的動作,一把打開他手中的碗道:
“祁貅,你瘋了!怎麼可以墮胎?”
原來就在祁貅拿著藥回房後不久,淩殤挖出昨夜因為他一直擔憂祁貅而被打擾了睡眠的昕月到廚房來看祁貅的安胎藥情況,誰知道剛踏進廚房,就被空氣中彌漫的藥味給止住了腳步,這個味道,如此熟悉,每次無憂樓裏紅燈區的男子不幸懷孕,必會準備此物。說起這個淩殤每次都心寒不已,明明女子可以選擇不讓男子懷孕,卻是為了自己的區區的筷感而不約束自己,真正的可惡。每次看到那些服用藥物的人兒在床上打滾,那殷紅的血從體內汩汩流出,看著那本來該是一條性命化成血水,淩殤看著自己消瘦的雙手,覺得上麵沾滿了鮮血。
紅花,祁貅居然準備了紅花。
“瘋了?怎麼會,我隻是做出最準確的選擇。”
祁貅看看被打掉的藥說道。淩殤僵住,不知道該怎麼規勸眼前的好友。難道真的生下這個孩子?那以後如何告知他,他的母親那不堪的行為,他的父親乃是不願而為?但是,但是自己真的不想好友遭受那種身心皆痛的經曆。
“祁貅,就當是為了我,生下這個孩子吧。我不會告訴他他的母親是誰,如果你不想要他,我來撫養他。孩子也是一條性命,你就這樣扼殺了他,以後要是後悔,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祁貅看著眼前這個一身堇色的淩殤,知道他的想法。淩殤成親數年沒有子嗣,後來到了無憂樓,自己為他切過脈,知道他的身子天生無法孕育子嗣,所以每次要他為那些人準備紅花之後,都是一臉的笑容,笑的肆意,然後一夜的醉酒。
我看看眼前的兩人,不由的頭痛,祁貅怕是喜歡小小,小小對他也是情有獨鍾,不然以她采花行為卻不曾留下子嗣可知,那人也是有著自己的原則,怕是要讓自己愛的人為她誕下子嗣,隻是卻是用了這種方式。這個孩子,來的不是時候。
“淩殤,這個孩子就算是給了你,又如何?他的地位還是一樣,注定是個私生子。情何以堪?”
“如果小小要娶你為少君,祁貅,你可願意?”
“她?梁上君子之言,如何可信?”
我搖搖頭,怕是這個心結難以如此解開。如今當務之急就是先保下這個孩子。
“不如讓我做這個孩子的母親好了,反正隻是暫時的。”
“你?”
淩殤一驚,難道她要娶祁貅嗎,為別人養孩子?
我打打哈欠,漫不經心的走進去坐好,笑著看著他們道:
“這個孩子不是已經算是殤的了嗎?過繼一說難道你們不曾聽說?祁貅,我和殤會給這個孩子一個完整的家,不會讓他成為私生子,你且放心。還有,祁貅,你可願意和我打賭?”
“打賭?”
“是,對外宣稱你我二人奉子完婚,看看那個人有什麼舉動?祁貅,一直以來你都一葉障目,不見泰山,認定了她負心薄幸,卻看不到她的拳拳真情,那麼,可願意和我賭一把,看看她知道我二人完婚在即會如何行動?”
祁貅低頭思考片刻,抬頭,一臉堅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