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鳳椅上站起,看向邢睿溫柔的笑:“臣妄向皇上請安。”

“晴兒?”邢睿皺著眉,現在他可沒有這心情。

“皇上既然來了,不如過來這裏坐吧!與臣妾一起審理這案,可好?”這一次,換韋晴向他伸出手,示意他上前。

記得,往日邢睿曾多次向她伸出手,示意她走近他。

這一次,換她伸手了。

邢睿極力的壓製著怒火,隻好順了晴兒的意,走到她的旁邊坐下,與她一起坐於那寬大的鳳椅之上。

“皇上前來,是不是想看臣妾查得如何?”韋晴甜笑的看向邢睿問。

不明她的笑意是什麼,邢睿愕然的注視著她,良久之後才不願意的點頭。

他在外麵已聽到這裏的胡鬧了,他倒是想看看晴兒要如何處理。

“稟皇上,剛剛惠妃已經承認她是下毒於珍妃的人,而她還指責說怡妃娘娘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是怡妃娘娘指使她的……”

“不是這樣的皇上。”孫雅急急的反駁,瞪著水靈靈的大眼盯著邢睿,盼能得到他的憐惜。

注視著那驚人的絕色,韋晴不耐的抿了抿唇。不快的提醒:“請怡妃娘娘先閉嘴,你沒有看到本宮是在跟皇上交代案情嗎?”

“是。”孫雅低頭,不敢在邢睿的麵前有抗爭。

“皇上,現在的情況就是,惠妃下毒的於珍妃已是證據確鑿的事,而剛剛傳來消息,說珍妃剛過世了,臣妾看。這一次絕不能輕易了決,不然不能警惕後宮,更不能給死去的珍妃一個好好的交代。所以臣妾以為,賜惠妃毒酒,以慰珍妃姐姐在天之靈。皇上意下如何?”韋晴抬頭看向邢睿深深的看進他的眼中。

邢睿知道香染並沒有死的,這全是她一個人的主意。

可是她希望邢睿能支持她。而不是反對。

這毒酒,她已決定要賜出去。

“晴兒?你真要這麼做嗎?聽惠妃的話她也隻是一時衝動,也許……”邢睿遲疑的問。

“皇上,現在是毒死了人,這不是一時的衝動,更不能輕易解決,不然往後在後宮中,誰遇不到喜歡的人就直接下毒就好了,反正都不用死。”韋晴沉下臉,不快的打斷了邢睿的話。

細看著她,邢睿沒想多久,隻好答應了:“那好吧!這事就由皇後決定。”

“不,皇上,不能這樣的,你不能處死瓏兒的。瓏兒知道了,瓏兒以後也不敢了,請皇上不要處死瓏兒,請皇上不要……”

瓏兒一直的哭喊,最後在羽兒的壓製下被迫閉上了嘴巴。

“另外,小牛子罪不可恕,但也隻是貪念所致,念其年經還小,就給於重冶。杖責一百。”韋晴滿意的轉頭,看向小牛子繼續判罪。

“謝娘娘。謝娘娘。”小牛子歡喜的道謝,雖是一百杖,便至少能保住了性命,這就算是他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了。

“另外,惠妃說是怡妃指使的,可是惠妃沒有證據證明與怡妃有關,臣妾也查不到半點跟怡妃有關的證據,皇上以為這事要如何處理呢?”韋晴直直的瞪著跪於地上裝無辜低泣的孫雅,淡聲對著一旁的邢睿問。

“皇上,臣妾真的無辜的。”孫雅小聲而委屈的看向邢睿。

邢睿卻並不看她,隻看向韋晴,將權力都交了給她:“晴兒,既然這樣,朕相信你心裏自有解決的辦法,這事就由你全權處理吧!”

“那好吧!”韋晴點頭,看向孫雅,彎起唇,以不溫不冷的語氣道:“怡妃,現在你還涉及這下毒的重案之中,雖然本宮並沒有查到真憑實據。可是惠妃與你無仇,她的確沒有陷害你的必要。但沒有真憑實據。本宮也總不能冤枉了你。想你進宮兩個月,都不曾得過皇上寵幸,現在本宮倒是有一主意。為免白白浪費了孫小姐你的青春,也為了讓我昊天國後宮能得一個安穩,就當是本宮存了心眼不輕易相信你。現在本宮決定,將你送回大韋國去。本宮會親筆寫信向皇兄道明這次下毒案的經過,道明孫小姐你的可疑之處。在無足夠證據之下,本宮不會輕易定罪於你,卻也不想讓有可能存壞心腸的人存在這後宮裏,本宮就隻能當一個黑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