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淺笑,我與羽兒一起走近他,問:“情況如何?”

“進你的房間才談吧!”小子神色凝重,轉身向著我的房間直奔而去。

看著他的背,我與羽兒交換一眼,也隻好急急的跟隨而上。

進入房間,任偉柏立即關上門,走到桌子前示意我們都坐好。

我跟著坐下,羽兒習慣性的立於一旁。

“我們今天真的見到皇上了,可是唯一的證明就是這三個月裏他還活於這世上。可是之後,他還能活多久就沒有人知道了。”任偉柏一坐下便說,聽他那語氣便知事態嚴重。

“到底是什麼意-

本以為,離開了景王府,昊天國的一切,邢睿的一切都將與我無關。

隻是到了此時此刻,聽著朝野的動蕩,我發現自己無法抱著平常心去聽去看。

想到邢浩對自己父皇的傷害,我的心隻是更冷。

那次在山上的長河與他相遇,他說的那番話時想必是在作著決定,而我卻混然不知。如今他都跟著那決定過了這麼久,隻怕他是我法回頭了。

這帝位,他必須要登上,不然也隻是死路一條。

想不到,到最後這兄弟二人,還得落得要生死決戰的下場。

邢睿能帶著平靜離開,也許是壓抑著,也許是心裏另有打算吧!我總覺得邢睿不是一個會任由自己挨打的人,他一定是有還擊的能力的,自皇上病發之時,他一定是心裏有著計算的。

“你這幾天就多點陪著你爹吧!畢竟現在他受到的打擊不少,邢浩一旦變得名正言順,那麼他就要開始對那些與他不利的人動手了。這些日子,你們父子一定要小心,絕對不能讓他有乘虛而入的機會,絕對不能給他一個對付你們的借口。必要的時候,哪怕是讓你爹向邢浩歸順,也是件好事。”我小聲的說,臉色在漸漸的變得凝重。

如今,我身在夏候府中,又怎能不為他們而煩心呢?

手撫上小腹,這孩子還有近五個月才到這世上,在這期間,夏候府都不能出事的,而且我不想眼看著任偉柏父子出事。

“你說話在我當然明白,隻怕我爹也明白的。可是都三個月了,他一直不肯歸順,如今眼看皇上變成這個樣子,隻怕他叛變的心都有了。我更怕,他會結合邢睿,我知道一些忠臣看不過邢浩的所作所為,有意向著邢睿,畢竟聽說當日皇上已有意改立邢睿為太子。”他皺著眉,第一次看他這麼認真的商議著正經的事。

看來,任偉柏此時也在大戰之中。

撫了撫額頭,我感到小腹又開始在動,也不知是不是腹中的孩兒在踢動。

“若不是皇上當日有意要改立太子,他也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我淡聲說,對於這一幕不知該給如何評語。

從來都是狗逼被跳牆,若不是皇上有意要改立太子,邢浩也不會下這樣的決定的。

兄弟太多,帝位卻隻有一個,這世上從來都是這麼殘忍。

“說到這些事,我更煩悶的就是爹什麼也不讓我管,也不讓我知道他將有什麼打算。想不到在這個時候,他才認定我沒有能力與他商議這些事。”說著,任偉柏又拍了一下桌麵。

看他的無奈,我知道他不是在生氣他爹,是氣他自己這麼多年來讓人的誤解。

“沒事的,隻要接下來的日子裏你充分的表現,讓你爹知道你是個有能力的人就可以了。相信最後你們父子都會沒事的。”安慰的說話總是要說的。

從椅子上站起,走到窗外,習慣性的衝著天邊發呆,我的心緒也不知是飄到哪裏去了。

還記得父皇死的時候我的心多亂,想來,隻怕此時這些人的心比當時的我更亂吧!

太子的殘忍讓人心痛,想起當日在河邊的他,一定是在受著良心的折磨。

邢睿的處境同樣讓人心痛,就算此時的他不管在密謀著什麼,他都將要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