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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隻若初見

作者有話要說:很久沒碼字了。時隔近一年,屢次執筆都靜不下心來,也寫不出什麼文字。

這一次這篇小文,真的在意料之外。

心血來潮,僅供娛樂。

我隻是想寫篇歡樂的小文,讓自己開開心心。

嘛~如果能讓跳坑的諸位也開心,那自然是最好不過的~

請放心,我的坑品良好。

於是——TO BE CONTINUE ——

自她有記憶以來,她就一直與死人為伴。

其實最初她身邊還是有兩個活人的,隻是其中一個死了,另一個雖然沒死卻跟死了差不多。

死了的那個男人,把她撿回家,給她吃喝供她玩樂,在她的生命中同時扮演著諸如父親、兄弟……大約還有丈夫的角色。而她因為對方太溫柔,太好搓揉,任她宰割,導致幾年下來,她也跟著其他人一樣喊著他“喂”“神奈川”“臭小子”“大叔”“鬼臉”——沒有絲毫尊敬可言。

當然,不管是對他還是對別人,她都是一個德性的野蠻無禮目中無人。

而她的蠻橫傲慢,全是他一個人慣出來的。

可他去世之後,她卻捧著腦袋想了很久很久,也沒想起他的名字叫什麼。

這樣的遺憾,伴隨著她燒製泥甕,裝填骨灰,挖墳埋好,豎起墓碑的一係列動作,越發沉重起來。

最後,她也隻能隨便拿小刀胡亂刻上“神奈川”這三個字。

刻得她滿手都是傷痕。

她一直都是很自由的,不管是心,還是身體。

他沒有束縛過她,她也很自覺地把這當做是理所當然。

她沒有想過將來,也不在乎過去……直到他去世。

按照她的個性,她大約是會把這地方賣了,離開這裏,跟著風遊蕩。

可惜,因為撫子,她留下了。

神奈川一直在照顧撫子,並且告訴她,撫子是他的妹妹,也是她的。

那時她還恥笑他活人死人分不清,想不到到現在,她也死人活人分不清。

自她有記憶以來,撫子就從未睜開過眼睛。

她甚至覺得撫子連呼吸都沒有。

但將耳朵貼在她的心口上,她可以聽到,她的心跳,微弱卻堅持。

【撫子,她想活下去呐。】——記得那時他是這麼告訴她的。

而現在,她也很想讓她活下去。

很想,很想。

畢竟,一個人,真的太寂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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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敲門。

她才記起今天有人要來取貨。

黑色的和服穿得鬆鬆垮垮,她隻好隨意拿了條腰帶打了個結,披了件外袍去開門。

時當正午。

也隻有這種時候,才有人敢來她這取貨、下單。

也隻有這種時候,這裏才會被人注意。

陽光有些烈,照得她暖洋洋的,昏昏欲睡。

神思飄得好遠,隱約記起一些人,隱約記起一些話,譬如:

【阿樂,你真沒人性。】——好像常有人這麼說她。

回神,她歪起一邊的嘴角,揚起眉毛,垂下眼眸,似笑非笑地出聲:“多謝惠顧,一共XXX錢。”

收了錢,身子偏開一點兒,她把院子裏的東西讓給對方看:“一共是七張草席,我這裏是逢七送一的,多的這一張,就送給你了,留著備用嗬~”

【阿樂,你真沒人性!你、你遲早會自食惡果的!】抱起地上的草席,那人怨恨地詛咒她,忙不迭地大步跑出了院子。

聳聳肩,她把那一卷被風吹開了封的死屍重新紮上,然後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虧我還惦記著小時候打斷過你的腿,要不然鬼才會做這種虧本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