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怎麼可以那麼看我!天虹心裏叫囂著。這是你的孩子,你的孩子啊!

天虹捏了捏拳頭,重重的朝展祖望磕了兩個頭,悲泣道:“老爺,老爺!你不能拉我去浸豬籠啊!真的不可以啊!我是對不起雲翔,可是,這的的確確是您的孫兒啊!”

“我是對不起雲翔,可是,這的的確確是您的孫兒啊!”此話一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你在胡說什麼!”在除了知情者外的一屋子石化人中,還是當事人最先反應過來。雲飛瞪圓了眼睛,‘噌’的一下站起來走到天虹跟前,臉色已經相當的不好看了,“血脈大事,你怎麼能如此輕率!”

聽了這般指責,原本伏著身子嚶嚶哭泣的天虹,一下直起身來,臉色刷白刷白,雙♪唇微鬥,想說什麼又好像掙紮著說不出來。

品慧早已消了方才那種劍拔弩張的氣勢,安靜的退到雲翔旁邊坐下,她知道,如今這種情況不作為才是最好的選擇,鬆了鬆眉頭,捧起茶碗吹了吹,悠閑地看起戲來。

“天虹!我知道,你從小跟雲飛關係好,對他的感情也不一般,可是這麼大的事,你不能讓他來背黑鍋啊!”夢嫻語重心長的正色道,自己的兒子當娘的最清楚,無論如何,雲飛也不可能做出這種有悖人倫的蠢事!

不被人相信的感覺是很糟的!尤其是,原本支持相信你的人,在這種時候選擇不相信,那簡直是一種天打雷劈的感覺!

現在的天虹就有這種感覺,夢嫻對於天虹來說,一直是相當於一個母親的存在,無微不至的關懷和發自真心的疼愛,讓天虹覺得就是親媽也不過如此了!可如今,心中的‘媽’竟然不相信自己,天虹崩潰了,本就蒼白的小臉頓時血色盡失。

她想尋找一個依靠,在這種時候,選擇相信她支持她的依靠,天虹急急的轉臉看向紀總管,又跪走兩步趴到紀總管膝頭死死摟住,“爹,爹!女兒說的都是真的,你要相信我!”

“天虹,你說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展祖望按著胸口跌坐在椅子上,閉著雙目,似乎要將這一切煩心事擋在外麵。

天虹直了直身子,用手背拭去眼角的淚珠,才帶著鼻音回憶道:“上次雲飛醉酒回來大家應該還記得,那時候我很擔心他,但是礙於種種,我不能去探望。”頓了頓,瞟了眼雲翔,見他並沒有反應,才繼續,“晚上回到房裏,雲翔睡得很沉,我脫了他的靴子他也沒反應,我便聽從了我那顆擔憂的心,等到夜深的時候,偷偷去看雲飛。我真的隻是擔心想探望而已!在雲飛床邊坐了一會兒,便聽得他喊要水,然後我喂他喝完水,他就,他就拽著我不鬆手,然後,然後就……”

如此有根有據的一句話,莫說展祖望夢嫻,就連之前萬分篤定自己沒做過的雲飛,也長大了嘴巴雙目失了神。

雲飛在記憶裏搜索著醉酒的那一天,那些零散的畫麵重重疊疊,他想起來了,他的確是有做過一個美好而綺麗的夢,可夢的主角是拋棄他的雨鳳啊!可那是夢啊!怎麼,怎麼會是真的!又把那些畫麵在腦子中來來回回仔仔細細的過了幾遍,雲飛傻了。很明顯的現實擺在那裏,畫麵裏的那張臉,哪裏是什麼雨鳳啊,分明就是眼前這張麵含淒苦眼帶期冀的臉!

身子晃了晃,雲飛強穩住自己的心神,喉嚨裏卻像堵了顆石子,一句話也吐不出來。

“好吧,即便我們相信你這話是真的,可是你又怎麼肯定這是雲飛的,而不是雲翔的呢?”展祖望相信了,他知道這一定是實情,但是其中的曲折他已無力去猜測,隻好將如此私密的問題擺到了台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