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的我欲哭無淚。
在被雲雀的浮萍拐抽斷骨頭進醫院後,我也隻能暫時低調地跑去向山本叔叔求救——山本叔叔平時隻是壽司店的廚師,實際上其實是一種很牛逼的殺人劍術“時雨蒼燕流”的繼承人。山本那個家夥熱衷於棒球,所以山本叔叔沒有強迫過他繼承時雨蒼燕流,同時也看中了我的資質,一早就收我為徒開始讓我學習劍術了。
說起來……其實山本叔叔也挺少根筋的,他一直以為山本壓根就不知道他會劍術,但事實上山本那家夥從一開始就知道時雨蒼燕流的存在了——隻是這家夥完全沒把這事當一回事就是了。
我把雲雀的事告訴山本叔叔後,他對我的訓練加緊起來,光是每天揮劍的次數就幾乎要讓我累趴下——不過這魔鬼訓練的效果就是,我的武力值在短時間內得到了奇異的飛躍。
因此在康複返校再次遇見雲雀時,我勉強跟他打成了平手,義正言辭地拒絕加入風紀組。
然後……我後悔了。
因為在一個星期後,我被雲雀以壓倒性的攻擊力榨垮,經曆了血腥的被咬殺過程後,悲壯地被送進了急救室。
血的經驗告訴我,雲雀的可塑性遠超我的想象,戰鬥力提升速度可以跟怪物媲美,遇強則強的性質不可理喻——我滄桑地把事情原委老老實實地跟爸爸交代後,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沉痛地表示自己惹出的事自己負責。
於是,我屈服在了這隻凶獸的暴力之下。再次出院之後,就鬱結地梳好風紀組的標誌——飛機頭,接著跑去風紀組報到。結果當天就被雲雀以“發型違反校規”的理由咬殺了。
一向文明的我,被咬殺的那一刻心裏隻有兩個字——我日!
好在後來的情況終於日漸穩定下來——啊,我指的當然是平均每天被咬殺的次數穩定了下來。
我在風紀組的工作很特殊,因為打從一開始雲雀就是看中了我靈視的能力把我抽進風紀組的——我不需要跟著他們去繳收保護費,不需要參與暴力活動,隻需要在雲雀有指令的時候,按照吩咐利用並盛町的幽靈在最短的時間內獲取準確的情報。
沒錯,我就是電影裏黑幫組織那些來無影去無蹤的情報人員。
不得不說雲雀還是很有頭腦的,他對死後世界壓根就沒有恐懼感,第一個想到的居然是利用死後世界掌控最廣泛的情報網——這對於他們這種混黑道的人來說,的確是不可多得的優勢。
可是……讓我受不了的是,自從知道了我能夠看得到幽靈,雲雀身後那群怨靈就開始抵死不休地糾纏著我了——他們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在不停地給我洗腦,教唆我用各種方法來謀殺雲雀。
開什麼玩笑,我不缺膽也不敢動凶獸一根呆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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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在被怨靈騷擾了一個星期後,我終於忍不住站在了雲雀麵前,故作靦腆地對他一笑:“雲雀,夜路走多了總會撞見鬼的。”
而當時剛好咬殺了一個遲到學生的雲雀瞥了我一眼——“哇哦,你想表達什麼?草食動物。”
“……”我微笑著看到那群怨靈驚慌失措地看向了我,“我想說,你身後有很多怨靈。”
……
雲雀跟我對視了兩秒,突然就翹起嘴角血腥地笑了笑。
接著,他抽出浮萍拐,轉過身迅速朝著怨念集結的背後抽過去——那一刻,我被看到的場麵驚悚到了。
照理說,看不到靈的人也不可能碰得到靈——但是雲雀這個違背常理的存在憑借著他一身具象化的殺氣,讓拐子狠狠抽到了那群怨靈。
他們順利地迎來了第二次的死亡。
我還震驚地站在原地,就看到雲雀嫻熟地放下了拐子,滿意地看向我:“所以?”
……真是堪比來自三途川的聲音。
我收拾了一下表情,淡定地對他點點頭,陳述事實:
“一個都沒有了。”
這就是雲雀恭彌,以暴力和凶殘聞名,不論男女隻要看不爽就咬殺的並盛無冕之王。也就是在親身經曆過被咬殺的情況後,我才會相信——凶獸盡管皮肉相不錯,也一定不會被正常的雌性生物看上。
我以為是這樣的,我堅信是這樣的。
……直到山崎麻理子出現。
“阿枝阿枝!你還在發什麼呆啊快點了啦!”麻理子接近於尖叫的聲音一如既往在大清早就回蕩在我家客廳。
我鎮定地把最後一塊麵包塞進嘴裏,咀嚼的過程中還能聽到她扯著嗓子抱怨的聲音:“你不是還要去風紀組報到嗎?!一大早的就這麼浪費時間,到時候我見到委員長的時間也會縮短的啦……”
“你可以考慮一天二十四小時都跟在雲雀身後,而不是跟著我。”我鄙夷地斜睨她一眼。
她又開始尖叫了。
山崎麻理子,是個不知道死了多久的國中女學生——她在我從國小升入國中的那一年裏纏上了我,也是我目前唯一見到過的既是抖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