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怨恨的瞪著它上空的木月。
雙目赤紅似要溢出血來，長發飛散，單手凝血氣朝玉融獸揮去。
一聲沉重的響聲，血氣被擊散，木月不可置信的望著對麵的風曦，顏素已落在玉融獸身旁。
“小玉兒。”
將一粒丹藥喂入它口中，看著那穿透皮毛露出的白骨，顏素雙眼泛酸。
“我沒事。”
玉融獸用神識傳話，眼神欣慰。知它用命換自己，她心中滿是感動心痛。
把玉融獸送進乾坤間，顏素起身看去，木月仍和風曦對立於半空，飛身到他對麵，“木月！”
聲音不輕不重，似乎平淡無波。三人對視久久，木月終於長歎一聲，身上血氣猛然消散，抬眼，對麵兩人不知何時已經離開。
風曦和顏素回到嵐鳳，雲齊已經從乾坤間裏出來，嵐鳳氣氛有些怪異，想來是閔月還未好，隻有丫環們仍和平常一樣，幾名弟子卻是一個也沒看到。
顏素問上茶的小丫環子書在哪，她神色有些異樣，低著頭輕聲答不知道，心裏一動，她看向風曦。
風曦和雲齊也覺察到有異，相視一眼。之前一直忘了子書，葉氏姐妹是修為太淺幫不上忙，而事發時竟然不見子書，這實在有異。
顏素突然放下茶杯站起來，“我去看……”
話沒說完，殿外走進一個身影，因為逆著光，他的臉竟然讓人感覺有些恍惚，仍是那身青衣，隻是，感覺卻是那樣陌生。
“子書……”
顏素一時有些失神，緣於自己那個時空的習慣而直叫了他的名字，子書卻是身形一滯，然後緩緩走到她麵前。
看清了，也感覺到了他身上的不同氣息，眼神迷茫，臉色寂然，整個人如同一具枯木，了無生氣。
“小師妹……”
熟悉的聲音，卻透著無這的空洞。
“你……”
顏素心裏突然一痛，似乎被什麼劃了一下，“你”字之後的話卻再也說不出來。
他修了邪術！
一切都明了了，他終究還是放不下對她的執念。
齊霽月房裏的那人是他，暗中協助木月的人是他，做了那麼多，甚至修了邪修，卻仍是不忍真對她做出什麼，他到底還是她在嵐鳳主殿外初見的那個少言卻清秀坦然的他。
“顏兒！”
子書看著她，聲音仿佛來自很遠的地方，“我知道，我不能這樣叫你。”
他眼中傷痛閃過，微垂了臉，轉瞬又看著她，“對不起，讓你失望了。”
顏素看著子書，心裏仍在痛，卻也隻能無奈，看著他良久，慢慢走到他麵前，雙手握起他的。
“哥哥，回來吧。”
子書微微一震，卻浮起一個苦笑，“我已經走太遠了！。”
他雖沒真正傷害過她，卻也是真的走了太遠，不忍看他眼中的傷情，顏素垂下眼。
“顏兒，這樣就好。”
緩緩的抽出她手心的雙手，轉身一步步走出大殿，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殿外，風曦輕輕擁住她。
“顏兒。”
抬眼看他，顏素突然一笑，是的，子書這樣是最好的，他就那樣輕輕的出現在她的視野，最後又這樣輕輕的離開，沒有過真正不堪的傷害，一切都是最好的結局，隻是想到那個晚上那雙深情的眼睛，心裏仍是陣陣酸痛，她在這個時空的親人本就不多。
顏素去看了齊霽月，隻是給了她一個白色小瓶，裏麵裝的玉果丹，可以助她恢複本元，她隻告訴她子書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