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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合梅的驀地眯起雙眼,一道銳利的眼光射到他身上,似要將他看穿:“你?求我?王爺可知道我曾是妓女麼?最下賤的妓女?”

東方景浩衝她深深一鞠,道:“對,我求你。求你隨她去陳州照顧她,還求你不要告訴他今天的事情。就讓梅子等著她去救的希望,一直陪著她。求你,至少給我一年的時間!一年以後,由你決定怎麼做。”

夜合梅遲疑了,無奈地歎息著。司徒筱沄與她名為主仆,卻是知己之交。在她麵前,司徒筱沄是毫無保留的,就連她與司徒老太太的約定也都告訴了她,這份完全的信任是連司徒明沄他們都沒有的,叫她怎麼忍心辜負。她抬起頭,隻看到東方景浩幾分狼狽的麵容就在眼前,眼中那種絕望苦楚,將她的心也擰作了一處。

一時間,所有的人都站立不動,就等著她開口。突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對麵急急來了一隊人馬,為首的是歐陽淩普,與他並肩而騎的,卻是正在病中的筱沄。她的裙擺在寒風中飛揚,顯得她十分單薄的身子搖搖欲墜。

李安立刻上前拉住了她的馬,司徒明沄也是幾個快步上前。

“沄兒,沄兒!”他半扶半抱,將筱沄攙下馬來,驚惶地感到她的身子顫唞得厲害,忙又將自己的大氅卸下,緊緊地裹住她摟進懷裏,叫到:“你怎麼了!怎麼騎了馬來?這麼冷的天,你又受了寒,不要命了!”

筱沄疲倦地搖頭,身子沉重得幾乎站不起來,隻能依靠在他身上。半響才忍住格格的牙響,道:“聽蕭平說的嚇人,我怕哥哥吃虧……”

司徒明沄狠狠瞪了的蕭平一眼,仿佛都是他的過失。老實巴交蕭平頓時不知所措的低了頭,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倒是玄明搶上前,賠笑道:“夫人嚴重了。隻是一個小誤會,這會兒已經沒事了。安總管,您說是不是?”說完斜了眼自己主子,見他麵色委頓的立一旁,知道剛剛夫人那句話惹他不快了,當下又歎息著補了一句:“其實就是看在夫人麵上,王爺也不會為難司徒將軍的。”

筱沄卻當沒見到東方景浩一般,隻回頭看向李安。李安卻不說什麼,隻是迅速低下了頭,不讓她發現他眼底的難過和同情。

她怔了怔,同情?自己應該被同情麼?出了什麼事?

她驟然一陣緊張,依進兄長的懷中,不讓別人看到她的顫唞和驚懼,竭力平淡道:“已經沒事了?那秦婆子到底被安總管找著了?”

眾人都不敢開口,紛紛看向東方景浩。而他隻是癡癡地盯著筱沄,眼中帶著痛楚,隱著無盡的哀傷。

夜合梅眼神閃爍,心裏一歎。這般神色出現平南王臉上,天下間再鐵石心腸的人,怕也無法不為之動容。心思轉動時,腳步已慢慢移向筱沄。

“都是屬下考慮不周。您知道,安總管費盡心思找這秦婆子,王府侍衛偏偏不肯交出。兩下起了爭執,幸好王爺及時趕到,已經沒事了。”

筱沄見她目光閃爍,心頭不禁疑惑起來,“哦”了一聲,隻扭頭靜靜盯著她,也不說話。

夜合梅在她的注視下,越來越不自在,吃吃地說不出話來。

第十章 洞房花燭

夕陽已開始下沉,漫天大雪雖然已經停下,可空氣都開始陰冷,空曠的野地裏呼呼的寒風,凜冽如刮骨鋼刀般,直凍得人瑟瑟發抖。┅思┅兔┅在┅線┅閱┅讀┅

司徒明沄將懷中妹妹的身子向前擁緊,想讓她更暖和一些,卻發現她的身子顫唞得更厲害。倒是一旁的歐陽淩普忙著帶人尋了樹枝,打算生起火來。隻是,連日的大雪,樹枝都已濕透,想生火,卻並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