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從而感動萬分。

我能想象一個小孩,為了拯救迷失的父親,挽回父愛,做出超乎他年紀的委曲求全,他的前半生都習慣為人付出,從沒得到過別人的關愛,他已成習慣。

想到他可悲的童年,回想自己以前那些裝模做樣的哀愁,覺得自己多麼可笑幼稚。

望著安良那雙迷人的桃花眼,心想他母親肯定是個大美女,於是我就問,你不想你媽媽嗎。

安良隻回答了我一個字:“想。”簡短無奈,透露著深切的悲傷。

我突然意識到自己問了個多麼愚蠢的問題,為了緩和氣氛,我嫵媚的攀上他的脖子,主動獻上自己的唇。

安良立即抱住我,像懷抱瓷器一般小心翼翼的嗬護,然後他說了這輩子唯一的一次甜言迷語:“落落,你是我現在生命裏,最寶貴的東西。”

哪有男人稱自己的女人為東西的,我不滿的嘀咕道,他的情商果然有待開發。然後我閉上眼,像一頭蠢蠢欲動的小獸,滾落在他懷裏。

22

22、尾聲 ...

我常說安良要是生逢亂世,憑著他追我的那股堅如磐石的執著,打下江山也不在話下。

兩年以來,任季節如何更迭,他始終將鑽戒一直隨身帶著,隻等我首肯。

從十七歲到二十四歲,七年時光,說長不長,說短,那肯定也不短了。安良從未在麵臨愛情時,表現出一副拋頭灑血,視死如歸的模樣,沒有愛了恨,恨了愛,翻來覆去的折騰。不會用自己的氣息試圖去掩蓋我心裏淩亂不堪的過去,也不會不留餘地的去扼殺我心裏或隱忍或遺憾的曾經。

他隻是充滿使命感的在我的生命裏隆重而莊嚴的走著,不求輝煌,不求成果。他隻是安靜的守在我身旁,潤物細無聲,細水慢長流。他做的最粗魯的事就是在我買醉的深夜裏,把迷亂的我從那個同性戀的手中救下,將我帶回來。

其他的歲月,都是這麼平淡無奇,無驚無險的輾過。而我那顆青春叛逆的心,就在這平淡中,習慣,默認,融入,遵守。逐年更比逐年安分下來。

生活日新月異的過,人生都是沒完沒了的,有結局的通常隻是故事。

春天開了,白白的蘋果花開了,我的愛情不厭其煩,盡守其責的也開了。

今年的春天特別長,惹得我又是明媚又是憂傷。我早早的準備好了夏季的漂亮裙子,奈何春天遲遲不肯憤然離去,奈何夏天猶猶不肯冒然前來。

我就是在這樣一個沒完沒了的春天裏,我和安良雙雙踏上了教堂的紅地毯,而安良那顆在懷裏捂了兩年的鑽戒,終於得以見了天日,戴上了女主人的無名指。感謝安良,在喧囂鼎沸的人群裏,找到默默無聞的我,並義無返顧的陪伴我,珍視我。

安良,認識你真好。

新婚之夜時,悅悅讓她老公獨自看守兒子,自己一個人跑來,拉著我說了大半夜的話。

她問我,你知道什麼是廝混,什麼是廝守嗎。

我想了想說不知。

於是悅悅語重心長的說,和Alawn、Leo是廝混,從今往後你就要和安良廝守,為他畫地為牢。那些過往,就是心湖裏的波光倒影了。

我揣摩著悅悅這過來人的金玉良言,覺得受益非淺。:-)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悅悅拽著我的手開始回憶大學時代,和當年我送她出嫁時一樣,像個娘家人,對要出嫁的我戀戀不舍。直到新郎在門口由摩拳擦掌轉為磨刀霍霍準備搶人,悅悅才含著淚將我交給安良。

我的初夜,疼得直哭,血多得讓安良無所適從。然後他一個大老爺們,居然感動得抱著我又哭又笑。大約他怎麼也沒想到,我還是處女,我在兵荒馬亂的青春歲月裏,在叛逆開放的思想帶動下,居然依舊保留著自己完好無缺的初夜。其實這隻是個意外,我思想並不保守,也不是刻意要為自己的丈夫留守童貞到新婚之夜,我曾一心要將自己的身子獻給Alawn。當然,這將是我心底永遠不會破土而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