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潔趁弟弟不注意,用舌頭舔了舔兩個嘴角,把麵包屑粘在嘴角上,拿起柴刀在自己身邊的那個幹屍胳膊上割下來一塊肉放進嘴裏嚼了起來。
因為肉塊太小,一塊感覺不是很像,又割了兩塊趁白亮不注意趕緊塞進嘴裏,邊嚼邊站起來,撣了撣身上的土走到白亮身邊,把麵包和肉幹遞給了他。
白亮一看姐姐嘴裏嚼著肉,嘴角上還有麵包屑,便高興地放下柴刀接過麵包和肉幹三口兩口的吃了下去,回頭看了看白潔還在嚼,便疑惑的問:“姐,你怎麼幹嚼不咽?是不是舍不得?”
白潔嗔道:“討厭吧,都什麼時候了還開玩笑,嘴裏這麼多肉幹,我是覺得太幹了,咽不下去,嚼碎點好下咽。”
說完使勁咽了一口。因為早就沒水了,白亮聽了不疑有他,“哦”了一聲拿起柴刀接著警戒了起來。
這時候,天空突然陰沉了起來,而且刮起了東南風,白亮一看就知道要下雨,對白潔說:“姐姐,你去那個小帳篷下麵吧,這天是要下雨呀,該死的老天,偏偏這個時候下雨。”
說著拿起皮襖毛朝裏穿了起來,白潔聽了弟弟的話,就往小帳篷裏麵鑽,說是小帳篷,其實就是七八塊羊皮在木樁上撐起來那麼一塊空間。
剛在帳篷裏坐下,白潔就覺得肚子裏翻江倒海的難受,有一種要吐的感覺,怕弟弟擔心忍住了。
因為從懷孕到現在,自己從來沒有吐過,心想著過一會下起雨來接點雨水喝或許會好點,正想著一道閃電撕裂了陰沉的天空,雨點稀裏嘩啦的落了起來,越下越大,白潔接了口雨水咽下去,感覺肚子裏好多了,倚著木樁便睡了過去。
研究所裏,韋辰等人將部件都已經運出了地下,放在菜地裏組裝了起來,“轟隆”一聲震天徹底的雷聲隨著一道閃電的劃過而響了起來。
韋辰心裏明白,看來不用太急了,這一下雨蓄水池的水位和地下水必然上漲,或許這也是天意吧,但是雨下多久還是個未知數,所以也不敢怠慢。
韋辰看了看手表對大家說:“還有一個時辰天黑,咱們要在三個時辰內組裝完,劉瑩,你需要幾個人幫忙?”
劉瑩想了想說:“四個人足夠了。”韋辰點點頭:“我、雷大哥,張強、張亮和韋邱都留下來幫你,其他人都進裏麵趕緊收拾行裝。”
梁好這時候跑了出來,對韋辰說到:“不要著急了,蓄水池的水突然增加了,看來外麵下雨了,不知道會不會對地下水也有所增加,我去看看反應爐的情況。”
說罷又跑了回去,韋辰苦笑了一下,指揮著其他人去搬運物品,然後自己和留下來的人一起組裝起了房車。
兩個半小時後,一輛嶄新的房車擺在了大家麵前,太陽能板覆蓋了整個車頂,形成一個半圓,下麵到車頂部分被做成了油箱,這個車油電兩用,車前頭一個扇形的刀片覆蓋了整個車頭,車兩側除了車門部分都有扇形的刀鋒寒光四射。
行裝這時候也收拾差不多了,大家把行裝裝上車,雷鳴複和張強把戰刀每人分發了一把,剩餘的兩個人全拿上車妥善安置了。
這時候梁好和陳小妹跑了出來,對大家說:“我把運輸門打開,幹屍會進來,咱們得趕緊走,反應爐現在溫度過高,正在微報警,趁著安全線內,咱們得跑出一百公裏以外才會安全。”說罷大家都上了車。
梁好摁下了運輸門的開關,也上了車,說是運輸門,其實是在山體上開了個山門,劉瑩啟動汽車,掛好檔,雙手握著方向盤,眼睛死死的盯著運輸門。
運輸門緩緩的打開,開到一人寬的時候,在山門左右聚光燈的照射下,便有少量幹屍跳著竄了進來,狂奔著直奔房車而來。
韋邱在副駕駛看好幹屍的位置,瞄準了摁下操控按鈕,兩挺機槍從車頭探出,一陣掃射,幹屍還沒穿過厚達二三十米的山門就已經被打得如同篩子一般。
十分鍾的開門過程,大家都感覺像有一兩個小時那麼久,蓆夢一邊打轉一邊嘟囔:“這門怎麼開的這麼慢,真是討厭。”
山門終於在一聲悶響下停止了運動,劉瑩一腳油門踩下去,房車如同離弦的箭一般竄了出去,所過之處,幹屍無不斷肢殘幹,血水和雨水的混合物順著車身往下流,場麵十分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