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琛,當年的你就是這麼平靜地承受她離開之後的苦楚嗎?
應暉低歎,如今再見她,隻是自己心頭依舊無法波瀾不驚。
她,還在他心上。
所以他又來到了這片土地上。想要再看看她。
如果她的當下是落寞依然的愁雲慘淡,他就不顧一切帶她離開。
如果她的今天是天朗氣清的雨後陽光,他就全力以赴將她忘記。
好似兩年前的某天,他對她說過相似的話。
隻是在他心中認定了同樣渺茫的兩種情況,一個成了現實,一個成了奢望。 ▂思▂兔▂網▂
沒有辦法,隻因為那個默笙總是掛在嘴上的男子,那個叫何以琛的人,還在堅持……
而現在,應暉硬生生在臉上擠上幾許溫良的笑容,卻是收拾不幹淨的悲哀:今晚看到這個樣子的她,他已經什麼都不用再說了。
“開車吧!”淡淡對前座的司機開口,將最後一點未收拾好的零落傷感放進別人看不見的地方,應暉又是了平日裏商場上講台前那個英姿颯爽意氣風發的俊逸男子。
“好的。”幾乎快打了瞌睡的司機趕忙應聲,雖然不甚好奇為什麼老板突然好端端要在這裏停下這麼好久,不過當然也不會多問,立即驅車離開。
望著車窗外飄然而過的城市夜景,應暉不由覺得更加陌生,這個曾經銘刻他的光輝和恥辱的地方,承載他的得意與失意的城市,曾經記錄他的輝煌也曾將他的驕傲踩在腳下……
如今這一切竟都是這般疏遠了。即使置身其間,依然隻有無措不堪的情緒翻騰而已,找不到一點點回歸故土的喜悅和感動。
今天拐這個彎來她家樓下,其實是不抱著能見她的希望的。雖然這次回來是有至少見她一回的來意。但如今這場始料不及的單方麵相遇,已經足夠。
足夠讓他真正死心。
默笙,下次回來,希望我已經能夠麵對屬於別人的你……
把她帶進家門,以琛掏出外套口袋裏的小袋子遞給默笙。
“什麼呀?”默笙接過,掰開是熱騰騰的粽子:好像她有嚷過想吃粽子……“謝謝,我想了好幾天了,以琛你還幫我特地跑一趟。”一邊拿著粽子幸福地吃去了。
以琛隻摸摸她的頭發,神色有幾分不平常的沉默:如果他沒有看錯,剛剛在他們樓下,街道拐角的那輛車裏的那個人,——是應暉。
兩年了,那個人……
以琛走進衛生間,出來時就將熱濕的毛巾遞給正弄得兩手黏糊糊的默笙。默笙伸出手剛要接過來,以琛忽然反手拉住她的手掌,另一隻手臂狠狠地將她擁進懷中。
“以、以琛,怎麼了?”默笙受驚,一邊小心將濕粘的手掌移開一些,免得碰到他的毛衣,一邊小心翼翼開口問。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什麼。”許久,埋在她頸項裏的他才悶悶發出聲音,擁著她的雙臂卻力道更深。
默笙吃痛,不禁呼叫出聲:“痛……”以琛怎麼了?
以琛這才緩和了擁抱的力道,卻還是不肯放開她:“對不起,隻是忽然想抱抱你了。”
默笙,雖然明知道他和你沒有真正親密過,雖然明知道他隻是你名義上的前夫,雖然你從來沒有屬於過他,雖然你一直是我一個人的默笙,雖然……
雖然那麼多的雖然,隻是自己從來沒有辦法完全忘記,你的配偶欄上曾經填著別的男人的名字,曾經別人叫你“Mrs In”, 曾經那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