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愷昕敏[gǎn]地往半敞的門內張望,原本錯落有致的桌椅都被掀翻在地,一地狼籍。
再看向倚在門邊與開開糾纏的男人不正是沙龍的調酒師嗎?濃重的眉眼,棱角分明的臉龐,無一不顯露出是硬朗的冷漠,可他停駐在汪謹雨身上的目光卻是那麼不一樣的溫柔與動情。
“喲,躲在裏麵那麼久,戲看完了,我是不是應該收點費用?”秦賢用力箍緊懷裏的小精靈,她一臉心不在焉的表情把他氣壞了。他當著唐潛之的麵承認他們之間的夫妻關係,也間接表明他對她無可取代的獨占欲。
“開開他哥,你太不解風情了,昕昕跟你這麼久,總算聽你開口說了句人話,再說你認為這麼說,是昕昕最想要的嗎?”汪謹雨挑釁地揚了揚眉,伸手拍了拍一直執著於男人褲管的開開,開開接受到指令,滿臉怨恨地拱了拱男人的小腿,然後走到秦賢腳邊溫馴地蹭了蹭。
“我倒是覺得阿潛比你好多了,至少在他心裏沒有別的女人的存在,沒有一個讓他戀戀不舍的過去。昕昕不會吃苦,也不會在受到傷害的時候躲在聽海瘋狂地洗刷館內的餐具,把聽海裏裏內內清洗得一幹二淨,連洗手間都不放過。”此時的汪謹雨有些偏執地想要把任愷昕所受的委屈一並說出來,似乎那也是她在愛情上的委屈。她偷偷地瞥了一眼門邊一臉漠然的男人。
她懂任愷昕的痛,因為她也曾經為另一個男人而發狂過。時過境遷,當他們再度重逢,她仍是抑不住地投入他的懷抱。
這就是所謂的宿命吧。
*
暮色四合,敞開的客廳已染上一抹黃昏的清冷,餐桌上的玻璃花瓶裏,一朵嬌豔的非洲菊迎向日落的餘暉。
任愷昕坐在地板上第N次轉向緊閉的大門口,從深藍沙龍回來之後,他隻是輕輕地吻過她的額發,撫過她不解的瞳仁,而後默默地轉身離開。
這是什麼情況?一整天下來發生的事情,她完全找不到應有的狀態。
在他離開不久,家裏的冰箱被他找人送來的各種年貨和食物填滿,缺糧少糧這種貧困家庭都不會出現的狀況暫時不會在他們家發生。
可是有了這些東西之後,他還是沒有出現。他又不是不知道,她是生活白癡,十指不沾陽春水,除了會煮咖啡之外,什麼都不會煮。
任愷昕皺了皺眉,從地板爬起,走到廚房檢查送來的各種食材,挑了幾個襯手西紅柿、黃瓜、青椒之類的東西扔進水盆內。
做飯應該不太難吧?任愷昕撓了撓頭,在腦海中回憶他做飯時的步驟。
他卷起白色的襯衫袖口,露出精瘦卻十分結實的小臂,伸入水盆內奮力搗滕幾下,線條流暢的肌肉線條隨著他的動作而散發出優雅與家居廚房的溫暖光亮有一種違和的格格不入,然而他做起來卻又是那般和諧從容,不帶一絲的矯情。
卡!任愷昕立刻阻止腦海中的緋色思緒,笨拙地洗菜、切肉,又一次次地神遊太虛。
三個小時之後,任愷昕麵對餐桌她做好的二菜一湯,雖然賣相不太好,但應該很好吃,可是都已經八點了,秦賢還沒有回來。
她好不容易做好一頓飯,他卻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