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暗器
東大網球場,幾個班的學生正在上體育課,因為還是上課時間,所以圍觀的人並不算特別多。
場內,藍發少年打出一個球,推了推眼鏡,頗有些幸災樂禍,“手塚,我可是聽說川島加奈進來來學校了哦~似乎還準備和裕美比試書法……”回應他的是撲麵而來的寒氣,以及震得他手臂發麻的回球。
一邊手忙腳亂地接球,忍足悲憤了。不待這麼惱羞成怒的,這年頭,連實話都不能說了麼?
跡部仰頭喝了口水,有水滴順著優美的脖頸滑下,場外頓時傳來幾聲尖叫。跡部嗤笑一聲,對於自家好友找虐的行為不予評價。腦中卻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少女清澈的碧綠色眸子,以及清淺的笑容……
走在校園的林蔭小道上,川島加奈的心情很好,同時也有些無奈。
好不容易能夠碰到熟悉的毛筆和文字,還沒來得及過把癮,那笑眯眯的老師就說她可以走了。本著尊師重道的思想,即使川島加奈有些舍不得,卻還是不得不離開了教室。也就是說,川島加奈的第一堂課,隻上了二十分鍾左右。
其實川島加奈完全是誤會中島教授了。鑒於川島加奈根本就沒有上過他的課,再加上她的一手好字,中島教授很難不認為她是不喜歡上課的。也罷,人家有這個資本。對此他難得地表現出了寬容,允許她可以先走。
兄長說她下午沒有課,中午放學後來接她,現在時間還早,川島加奈便準備在這學校裏四處走走,熟悉一下環境。川島加奈沒有去過天龍國的學堂,自然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樣子,但總歸不會和這裏一樣。
學校很大,也有很多很高的建築物,但卻奇異地並不遮擋視野。偶爾轉過一棟建築物,就會發現另外一種完全不同的格局,很有一番別有洞天的意味。這些建築雖比不上皇宮的華麗,簡潔明朗也別有一番韻味。
再次穿過一棟教學樓的時候,有破空聲和擊打聲傳入耳裏,川島加奈向下望去,綠色的地麵上畫著一些白色的線,中間被網一樣的東西隔開,兩邊各有一人不停地奔跑,而遊走在他們之間的那是……◆思◆兔◆網◆
川島加奈走到階梯的邊緣,肅穆看了半天,隻覺得奇怪。那黃色的殘影,應該是某種暗器吧?沒想到這裏的學校還兼修武功的。隻是暗器實在算不得光明正大的東西,不是應該偷著練習才對嗎?怎麼這些人如此大方,難道不怕人找到弱點攻破?
出生將軍世家,川島加奈對武藝還是有幾分造詣。當年父親不喜她練武,說是以後在宮闈之中難免遭人猜忌。兄長知道後,特意瞞著父親替她尋了一本適合女兒家練習的《落花劍譜》。其招式和套路充分發揮了女子身體的柔韌,用時猶如舞蹈般賞心悅目,她一直視若珍寶。
仔細看來,卻發現練習中的兩人都是她見過的。手塚國光,以及那日被她當做登徒子的忍足。原來他們也是這學校的學生麼?看那腳下移動的速度,倒像是高手?
川島加奈的出現,很快就引起了場中幾人的注意,實在是她太顯眼了。站在台階頂端,有風吹過,白色的長裙裙擺輕輕浮動,黑色的長發絲絲縷縷蕩起漣漪。映襯著身後青灰色的建築物,猶如一幅無聲的水墨畫卷。
忍足呆愣之下失了球,黃色的小球打到背後的攔網上,又在地麵滾動了一段距離才停下。
對麵的手塚不滿他的分神,微微皺了皺眉頭。
“手塚,你看那裏……”很快回過神,察覺到手塚的不滿,忍足朝他身後的方向指了指。順著他指的方向,手塚,跡部,甚至網球場的其他也紛紛看了過去。
一看之下,有些沒認出來的男生忍不住吹口哨,“哇~哪裏來的美女,是來看我們練習的嗎?”
忍足吃過苦頭,可不認為這人像表麵看上去那麼無害,看到她,隻覺得肚子上被踹過的地方又開始隱隱犯疼了。
看到台上的人,手塚先是怔了怔,好半天才認出來這人是川島加奈。從張揚到清新的跨度實在是太大了,他以為是自己看錯了。遲疑間就看到跡部突然站了起來,一步一步朝那人走去。
“川島加奈,既然你失憶了,想必也不記得本大爺是誰了吧?本大爺叫跡部景吾,以後可以直接叫我跡部。如果想看網球的話,下麵看得比較清楚~”一向囂張的大爺首次放低身段,他隻知道自己對改變後的這人很好奇,也就順著自己的心意去接近她。
可惜如此這般,川島加奈卻隻覺得這人好生奇怪。本大爺?這稱呼倒是和下人們口中的混子挺像的。不過這人眸色清亮,倒不像是奸邪之輩,眉宇間有股狂放之氣,倒是有幾分瀟灑的風度。不由得對他的印象好了幾分。
“跡部,日安。我叫川島加奈,你也可以直接叫我川島。”川島加奈頷首。她並不知道這個地方稱呼姓氏有什麼特別,既然對方這樣說了,也就從善如流。
球場及台上的人隻看到一向囂張的跡部對那女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那女生就隨著她從台階上走了下來。
跡部本身就像是個發光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