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段(3 / 3)

“你沒看見是我在擋著你的路嗎?”

沈先非挑了挑眉,輕道:“你想怎樣?”

“你為什麼要幫我付那碗麵的錢?”

複雜地看了她一眼,沈先非淡淡地開口:“我幫你付錢,是因為你幫我拿回那個禮物派送袋,如果丟了那個袋子,我少的不隻是一碗麵錢。沒有別的意思,請你不要誤會了。”說完,他轉身向前方走去。◢思◢兔◢在◢線◢閱◢讀◢

回味他的話,這是他和她說的話當中有史以來最多的一句,隻因為她幫他搶回了那個聖誕禮物派送帶?那袋破東西就那麼值錢?糟了,她才想起她大采購的一堆東西還放在某個商場的總服務台。到底是要回去拿東西還是跟蹤沈先非?

不成,沈先非無緣無故消失了這麼多天,才讓她瞎貓碰上死老鼠的給撞上了,不能就這樣放過他,她還要繼續她的“追鳥計劃”呢。

想著,她又緊跟著追了上前,隻是一個恍眼,沈先非已經失去了身影。

立在巷口,望著車來車往的馬路,桑渝恨不能跺了自己的腳。

突然,馬路對麵,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正是沈先非,他依舊還是那副姿態,雙手抄在褲子的口袋裏,在車站等著公交車的到來。雙手抄在口袋裏這個動作已經成了他習慣性的招牌動作了。

這時正好來了一輛公交車,沈先非的手微動了動,好像在掏什麼。

桑渝沒有多想便追了過去,她居然不要命地橫穿馬路,更誇張的是在公交車剛起動的那一刹,她成功地攔下了那輛公交車。

上了車,司機凶巴巴地便嚷開了:“你不要命了嗎?”

“不這樣攔你,你能停下嗎?”桑渝的口氣比司機還凶。

桑渝從記事起就沒坐過公交車,雙手扶著欄杆,眼睛在車內四處找尋著沈先非的身影,在看到他站在車箱尾部,剛想走過去,那司機就叫了起來:“喂,你還沒投幣。”

“投幣?”桑渝順著那司機眼神的指向看過去,是前麵的一個鐵皮箱,上麵印著“投幣箱”三個大字,旁邊還有幾個小字“空調車投幣兩元”。

坐公交車要投幣的嗎?不是公共事業嗎?桑渝以眼神尋問。

那司機挑了挑眉,回瞪了她一眼,似在說:你是隨家倉出來的?誰說坐公交車不用給錢?(注:隨家倉是個地名,那裏有個非常有名的腦科醫院,盛產精神病患者。)

桑渝一臉無辜,從口袋裏摸了半天,隻有一枚一元的硬幣,舉在司機的麵前又以眼神問:師傅一元行嗎?

司機以神色回她:你現在下車行嗎?

當然不行。

不行,就得兩元。

人家是學生,半票。

把學生證掏出來。

“師傅,你到底要不要開車?你盯著人家小姑娘看好久了。”不知車上誰大叫了一聲。

什麼叫盯人家小姑娘好久了,哪個家夥亂講話。司機衝著桑渝翻了個白眼,凶道:“投了幣就往後站,別擋著我車鏡。”

切,早說一塊錢可以坐車,她不就往後站了。桑渝將那一元錢硬幣隨手一彈,剛好彈進錢箱口。

那司機無語地翻了翻白眼,發動了車子。

今天是聖誕平安夜,所以哪都人多,這車上自然也是人很多,也許是急著往沈先非的身邊擠去,在車子起動的那一刹,桑渝正好不小心踩到一個化著濃妝、衣著暴露的女郎腳上。說這女郎衣著暴露,是因為這12月底這麼陰冷的夜晚,她居然隻著了一個小皮裙,外麵罩著一件短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