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段(2 / 3)

翻著包包裏的手機,踩著腳下那三寸細高跟,她一邊走著一邊低咒。

沈先非倒車的速度就跟蝸牛爬似的,但再也沒想到這時空車位會平空閃出來一個人,隻聽車屁股後一聲悶響,車撞上了那個平空冒出來的人。

桑渝隻顧著找手機,並未留意那正在緩緩倒車的車子,在車尾撞上她的那一刻,她一陣驚慌,腳下一個不穩便往後栽倒,頭正好撞在了卡車位的鐵柱子之上,昏了過去。

“要命!”沈先非低咒了一聲,急忙下了車。

昨天車尾被一個冒失鬼給舔了一下,倒車雷達的傳感器似乎被撞得位置掃地了,還沒來得及送修,今天就撞了人。

被他撞倒的是個年輕女人,他急忙蹲下探了探這個女人的鼻息,還有氣,顧不了其他,連忙抱起她,往電梯口奔去。

這個女人好輕。

立在電梯裏,沈先非時不時地望了望懷中的女人,她有一張姣好的麵容,如今這個時代,在一群喜歡將臉麵弄成調色盤的女人當中,她還真是個異類,有著白晳的皮膚,纖長的眼睫,挺直的鼻骨,細尖的下巴,還有一張讓人遐想的紅唇……

他在幹什麼?怎麼會和阿穆一樣,滿腦子的色情思想,沒事意淫人家姑娘。

掛在那女人手腕上的包就要掉了,他以手接好,抱緊了她,衝出電梯,便對著眼前好幾個白晃晃的白大褂高聲叫道:“醫生,醫生,有人被車給撞了——”

立在病床前,沈先非雙手抱胸,盯著床上的桑渝。做了一係列的檢查之後,醫生說了,她沒什麼大礙,隻是頭部撞著暈過去而已,睡醒了就沒事了。

之前為了辦理手續,他不得已翻了她的包,在她的錢包裏找到了她的身份證。

原來她叫桑渝,一個很特別的名字,讓他想到“失之東隅,收之桑榆”。

他在等她醒來,當麵道個歉。

這時,他想起約了阿穆,突然出了車禍,卻忘了通知阿穆。約好了晚上請客吃飯,這會他這個東家失蹤了,這家夥一定要找他拚命了。掏出手機,他撥了阿穆辦公室的電話,占線,又撥了阿穆的手機,卻是“您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內”。

算了,今天他送上門就是任由他們那群人宰割的,反正都逃不了被削,荷包始終都是要大出血,不如讓這個家夥多等等,讓他知道天下間沒有白吃的午餐。

又一個多小時過去了,不知多少次抬手看表,桑渝依然還是沒醒。

沈先非忍不住走出病房,對著走廊的盡頭叫了幾聲:“醫生,護士,醫生,護士——”

“年輕人,這裏是醫院,沒看見這裏的告示牌嗎?請勿大聲喧嘩!有什麼事直接按鈴嘛。”

一位身穿白大褂的老醫生,突然像一縷遊魂似的出現在沈先非的麵前,嚇了他一跳。他順著老醫生指的牆上望去,的確是掛了一個禁止喧嘩的告示牌,他連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隻是……隻是朋友被車給撞到了,有些著急。”

沈先非想不到用什麼樣的詞語來解釋他和桑渝的關係,總不能見著一個人就說,是他在倒車的時候把她給撞暈過去的。

“年輕人來醫院看病的,都是急得要命的事,沒病沒痛,不著急,誰來醫院?”那老醫生走進病房,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桑渝,“朋友?是女朋友吧。”■思■兔■在■線■閱■讀■

沈先非被這位老醫生突如其來的問話弄得有點不知所措,尷尬一笑:“誤會了,她不是我的女朋友。”

“年輕人,別急著否認。不是你女朋友,你幹嘛那麼緊張地抱著她,一衝出電梯就大聲嚷嚷的叫醫生做什麼?年輕人,撒謊是不對的。”那老醫生一本正經地教訓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