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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劉柳和Pinka一陣起哄:「冬哥,你的作家老公探班來了?好體貼哦!」我嗬嗬的傻笑著趕快跑著去前臺,發現那位『於先生』竟然是小泥鰍!毫不掩飾的歎口大氣:「怎麼是你呀?」

「喂,你那是什麼表情?還真不是一般的厚彼薄此!」於躍從書包裡拿出幾隻膠捲,「我來是有正事找你,幫忙洗點照片!」

洗照片?大街上那麼多照像館沖印店他不找,怎麼找到我這兒來了?嘿嘿嘿,這小子八成是洗些見不得人的東西!好奇心作祟,我帶著於躍回到辦公室,那幫小丫頭對『作家先生的帥氣堂弟』讚不絕口,真是奇怪了,天天都能見到我的她們怎麼還沒對帥哥免疫?於躍也一副好孩子模樣彬彬有禮的稱讚各位姐姐漂亮有氣質。

「Pinka,現在暗室裡沒人吧?」我從冰箱裡拿出足夠的藥水。

「當然沒人!喏,給你鑰匙!」被誇的暈頭轉向的Pinka把鑰匙拋過來。

「於躍,過來吧!」我沖小泥鰍招招手。

「照的不錯嘛。」洗了幾張出來,大多是籃球比賽的場麵,照片上的小泥鰍意氣風發。

「那當然,我們學校攝影社可是專業水準!你都不知道我費了多大勁才把這些膠捲拿到手!」於躍從我手中抽走照片,喜滋滋的欣賞著,「幫忙把這幾張局部放大,就要這一個人的!」

照片上,小泥鰍的身邊總有一個陽光的跟他不分伯仲的男生。我笑著敲一下小泥鰍的頭:「這位是誰啊?」

「同學!」他抑揚頓挫的說出這兩個字。

「去!」在暗室裡看不真切,不過我相信此時小泥鰍的臉一定是紅的,到底還是小孩子呢!

「哦,對了,黨課快開始了,你催催於穆快點把那篇驚天地泣鬼神的入黨申請書寫出來。」小泥鰍把照片膠捲分別收好,走出公司大門的時候叮囑我。

回到家我原話轉達,於穆也不含糊,一個小時敲出五千字,我大概看了一遍,覺得隻要把所有的「黨」字都替換成人名,就活脫脫是一份熱辣的情書了!

「了不起,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要是黨堅決得答應他!」我笑。

於穆聳聳肩:「沒辦法,我從來沒寫過入黨申請書這種東西,讓他湊合了吧。」

「也許寫成這樣正合適呢。」我懶懶的趴在於穆後背上,「我看到那個男生的照片了。」

「哪個男生?」於穆皺起眉頭。

「當然是小泥鰍喜歡的人了!」我補充道,「看起來還不錯,幾乎跟我一樣帥!」

「傻瓜!」於穆苦笑著不再言語。

公司裡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李更年又被調回來了。聽說他找到經理,說馬上就要退休了,希望能在自己工作了一輩子的科室再待一陣。經理怎麼忍心拒絕這麼一個老員工如此懇切的要求呢,於是我又有幸天天瞻仰那張豬腰子臉了。

有句話是這麼說的:『甯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這是真理,絕對的真理!不知李更年得了哪路高人指點,搖身一變成了個笑麵虎,結結實實給我上了一課。

拜他所賜,我終於知道,原來一個科室主任想要架空一個小小設計師是如此輕易。他所要做的隻是在我跟業主介紹設計的同時不經意間路過,再提出點在外行看來是專家級的『個人意見』;或是安排幾個初來乍到的菜鳥給我:「夏秋冬是我們這兒最好的設計師,有什麼問題儘管問前輩,保你獲益不淺啊!嗬嗬嗬……」

對設計師而言,每個月的收入主要靠業務提成,那點底薪說穿了就是象徵性的意思意思。在月底發現自己的入帳隻有過去的四分之一時,我意識到:必須要離開這裡了,等到這小人編排一個莫須有的罪名炒我魷魚的時候我哭都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