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穆多好,尤其跟眼前的這一堆相比,多好……於穆……於穆,你什麼時候回來啊……於穆,你立刻給我滾回來!你答應了要讓我在上麵的……你快回來啊,否則我就找別人了……我要在上麵……
種種的念頭都僅限於內心獨白,沒辦法,我酒品向來很好,而且越是喝醉了越是不說話。
感覺好象是神跡顯現,有人把我從椅子上拉了起來。「於穆?」我眯著被煙霧熏疼的眼睛試圖看清眼前的人影,下一個感覺就是一個肩膀適時的出現在我身側,頭一歪枕靠上。於穆你真好,你別怪我啊,我還誰都沒看上呢,我嗬嗬的笑出聲來。
他好象問我走不走。走啊,當然要走,我早就不想跟這兒待著了!我心裡舉雙手雙腳贊成,落實到行動中變成拚命的點頭,直到一雙手捧住我的臉。
每一步都踩的不真實,我晃晃悠悠的跟隨身邊人的腳步,終於能回家了……
走進房間,我們很自然的擁抱在一起,噴著酒氣的呼吸纏繞,發狂的親吻!久違了的放縱感覺讓我的全身有一種舒適的麻痹。
於穆……你還知道回來啊!我心裡不滿的念叨,雙手在他的前胸後背摸索……「你瘦了好多……」我閉著眼睛喃喃的說,「頭髮怎麼還長長了……體溫怎麼這麼高?發燒了?笨蛋,怎麼這麼叫人擔心……」
「……STOP!」隨著一個聲音喊停,我終於和那具高溫的身體分隔開來,感覺舒服了不少,那個聲音又說,「拜託,就說咱倆是一掖情,也請你敬業一點行不行?別老拿我跟別人比,淨說殺風景的話!」
我睜眼,看著那聲音的主人——我的一掖情物件:「抱歉。」揉揉太陽穴,想不明白這一切都是怎麼發生的,我隻有歎息,「算了,不玩了。你去找別人吧。」
「你還挺有趣的。」對方二話不說撿起自己的衣服穿上,然後撲哧一樂,「之前一副色咪咪的饑渴樣子,現在又這樣。是不是你BF特別好?」
「……」我張口結舌,話題跳轉的還真快,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隨便聊聊吧,交個朋友。」他把我的衣服扔過來,「說說你BF?」
「……」我BF?於穆?說他什麼?腦袋裡不知道裝了些什麼,混亂一團。
「喂,你沒事吧?」他拍拍我的臉,「等我給你倒杯茶去!」
在他去倒茶的時候我竟不知不覺的躺在床上睡著了,再醒來時房間裡已經就我一個人了。我草草的洗一把臉去結帳退房,打車回家。
事後跟周金寶說起來,他連連罵我:「你小子也太沒點防範意識了!虧著那天遇見的人不是鴨子也不是痞子,要不真保不齊你就被人劫錢劫色先奸後殺了!咱哥兒倆都得冷庫見麵去!」
我低頭聽他罵,自己也覺得後悔。
唉,這就是我跟於穆認識之後的唯一一次偷情,而我甚至沒有記住那個人的長相。
似乎說偷情也有點不合實際,嚴格說來隻能算是我這個紅杏爬到牆頭看到外麵的世界其實沒什麼好貨色,然後乖乖的拐個彎還長在牆裡,等待那條青蛇的歸來……嘖嘖,真是的,我要申請競選模範丈夫!
那天上網的時候遇見遙遙,我告訴他自己出去偷情未遂的事情,本來是想炫耀一下自己的好運氣,誰知道遙遙一盆冷水潑過來。
她說大哥啊你先別急著得意,這事可大可小,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此話怎講?我心驚膽戰,敲擊鍵盤的動作都變得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