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那麼多孩子你爸媽怎麼顧的過來。」我想了一下又說,「難怪你名字這麼難聽……」
「啊?」於穆終於看向我了。
「你們家該不會還有叫魚刺、魚骨的吧?」我壞樂,於穆的臉竟然紅了,難道真被我猜中了?「你喝醉了除了話多不會有別的毛病吧?比如吃個人什麼的?」我問。
「怎麼會……」於穆困惑又委屈。
「那就好。」我從地板上站起來揉揉已經有點發麻的雙腿,「以後自己快醉的時候,就趕快回來,別在大街上玩變身。」
「秋冬……!」於穆的嘴大張著,「你是說……」
「住著吧。既然該知道、不該知道的我都已經知道了,以後應該不會有什麼可以嚇到我的了。」我沖他笑笑,「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秋冬!」他竟然高興的一下撲過來,緊緊的擁抱我。
我吃力的腳尖踮地站著,拍拍他後背:「好啦好啦。」
我竟然第二次挽留了於穆,這次的感覺好象是領養了個巨大的寵物,是福是禍根本就顧不得了,隻覺得這樣奇特的際遇可不是每個人都能遇見的。
晚上十一點多,於穆還是很興奮的跟我聊天。說他為了記住家人的名字費了多大的力氣──我想也是,五十多人呢,開玩笑。
於穆說:「真好,秋冬,我覺得今天才應該算咱們倆正式認識呢。」
「怎麼著都行,隨你怎麼算吧。我說,是不是該睡了?」我毫不遮掩的打了個大哈欠,「就算是明天休息也不能睡太晚吧。」
「嗯……那個……秋冬,我的床好象不太能用了……」於穆一提醒我才想起來自己揮砍刀那會兒可是使足了力氣,不但褥子都露了棉花了,純木質的床體本身也被剁開一大條縫──性命攸關的時刻人就是能爆發巨大潛力。
「嗬嗬,不好意思啊。」我訕笑著,「要不,你先和我擠一床湊合湊合?我這裡正好還有一套被子。明天去家俱店給你買個新床回來。」
「那……也行,就聽你的吧。」於穆略微猶豫一下,「那我先去洗漱了。」
「去吧去吧,我馬上就把被子找出來。」幸好現在天氣不是很冷,我翻出原來的一床薄被迅速的把床鋪好。
於穆個子真高,看他縮著身子睡在我的標準雙人床上我直替他難受,自己躺上去的時候下意識的往邊上閃了閃側睡著。
「對了,秋冬。」於穆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因為我個子比較高,所以床都得從廠家訂做的……估計得一個月左右才能做好……所以……這期間就隻好……」
我心裡格登一下,念及畢竟是自己毀了人家的床,現在隻好楞充大方:「沒事沒事的,你不覺得彆扭就行。不就一個月麼。」
從來沒有和什麼人在同一張床上一起睡到天亮的經驗,本來以為會很不適應的,可是事實上還好。
禮拜三是個大太陽天,下班的時候很有情調的邊走邊看,這才發現原來夏天早就來了,於是想到應該趁這個週末去郊遊野餐才對;立刻撥鍵發了一堆簡訊給幾個哥們兒、姐們兒,結果回復竟然都是什麼「你小子不知道給資本家幹活的苦呀!哥哥週末還得加班,下次吧!」「我還要陪老公的說……燉母雞、燉母雞啦!」
我靠……這幫無情無義的!
乾脆就關了手機,悶著頭走回家。